男子發出一聲嗤笑,好像在嘲笑她說的那句抓住他,只見他身體往影子裡面縮去。

“小乙。”“黛絲。”

翼玄和沃爾同時開口,燕小乙和黛絲就動手了,燕小乙剛踏出一步,下一刻人就出現在了男子身旁,手刀劈了下去,男子身體就如同泥鰍一般下腰斜身躲了開來,正要全部躲進影子,卻突然火燒屁股似得跳了出來,而在他原來的位置,劃過了一把漆黑的鐮刀,正發著幽幽的光芒。

番門雖然之前受了傷,但是雙手對著滿地的符咒,片刻見這些符咒都被包裹在空白的球型內化作烏有,而番門的狀態也恢復到了沒有受傷的狀態,他

嘿嘿一笑,手再次一揮,那些密密麻麻的空白球型向男子飛射而去,嘴裡道:“讓你躲,勞資正一肚子氣沒處使!”

“番門別殺他,小妹還留他有用。”夏瑞珏見番門來勢洶洶,急忙說道。

夏熵卻滿不在乎地說道:“隨便殺,只要你們抓住他,活的死的都沒有問題。”

“你這女人簡直不可理喻,再怎麼說我們也一起共事了百餘年了,怎麼能這麼絕情,喂,我說你們,能抓活的就抓活的,千萬不要抓死的,死人是不會說話的!”男子嘴上喊道,身體就像是抽風了的上下伸縮,不斷控制著自身的長短,大小,厚細,藉此竟然在一大堆空白球中猶如如魚得水一般。

但是以空白球的密度,不可能完全碰不到,這番門的天賦是分解吸收,只要碰到的東西,在法則允許的情況下都會被分解成能量,再被他吸收到體內,翼玄雙目立刻施加了觀氣術,才發覺男子的身上附著了某種黑色油漿一般的物質,這種物質阻止了番門天賦對他的分解。

此時燕小乙,黛絲,番門雖然阻止了男子向外逃竄,但是卻抓不住他,沃爾和蜚蜚也適時的加入了戰局,他們四人本來就長期活動,配合默契,而燕小乙精通暗殺和隱匿,硬是在配合無暇的四人中找到了一絲空隙,對男子進行攻擊。

儘管如此五人已經將空間封鎖的密不透風了,但依舊抓不住男子,而且很難對其造成大的損傷,男子就好像滑蟲一樣,無論什麼攻擊都能用各種匪夷所思的身法躲開,身形無骨扭曲,或是突然改變體型,放大或者縮小,就算可以攻擊到他,他身上的黑色油漿也可以排斥掉接觸到身上的攻擊。

“這人,到底是什麼人?”翼玄看著前方,嘴上對旁邊的夏熵問道,這人雖然在被圍攻,但是卻絲毫沒有露出緊張的表情,反而享受一般的在圍攻間跳來跳去。

“他是被我的夫君,異族神王之一的光榮真理王抓回來的,具體身份我並不清楚。”夏熵回答道。

翼玄點點頭,不解的問道:“之前聽你說過亞身,亞身是什麼?”

“這個要從我幼年時說起,我和我兄長從小就身染重疾,我二人病症不同,在宮中高手的介紹下,兄長被送往藥宗治療,而我被送到了煉王玄符門下進行修煉,玄符很是喜愛我,不光將我收為乾女兒,並且為我進行了一次千符佔,結果卻不盡人意,我在千年間都會受到不同的危險,而且都是極端危險會傷及性命的,為此他透過一些手段找到了他的一位朋友,光榮真理王。中途發生了一些事情暫且不提,我夫君也真心對我,開始為我準備亞身,亞身是幫我轉移災禍一類的替身,這個男人是在我第九個亞身受傷後抓回來的第十個,我夫君稱呼他為不存於世的人,說也是奇怪,至此他被放入我身體內後,我就再也沒有遇到過致命的危險了。”夏熵解釋了一番。

翼玄嗯了一聲道:“他之所以可以幫助你避開危險,除了他本身謀略,智慧都不低外,還有一樣特殊天賦,你們應該有察覺到了,只要我們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就無法記起他的臉和聲音。”

“先生這樣一說,的確是這樣的。”夏瑞珏看了一眼男子,然後在扭過頭來,果然不記得男子長什麼樣子。

光姨盯著男子,眼中藍光不停閃爍,神秘的符文在她的瞳孔裡穿梭著,聲音不敢置通道:“的確,看著他的時候明明就將外貌,聲音都儲存下來了,但是隻要視線離開他五秒時間,就會將他的樣貌淡忘,這種能力的人我不是沒有見過,但是不應該對我也產生效應才對。”

“他和我共存了這麼多年,現在看來我也和你們也差不多。”夏熵看著男子在五人的圍攻下還找了一個空隙溜了出來,反手就是一鑰匙戳上前將他逼了回去。

男子發出絮絮叨叨的抱怨聲,不滿夏熵這樣做,但是五人因為他一時逃脫顯然動了震怒,攻擊更加密集了,讓男子連說話的時間都沒有。

翼玄看著男子施展著各種古怪的身法招式,對夏熵問道:“如今你將他從你體內拔除出來,接下來會不會遇到危險?”

夏熵搖搖頭道:“占卜中說過我會和我兄長一起遇到一次無法擺脫,有心無力的致命危險,一旦此次危險度過,我就再不會向以往那樣始終處於不安中,這次他和軍師聯手置我於危險,差點讓我萬劫不復,此時已經度過,應該不會再有事了。再者,他做出這種事情,雖然跟了我百餘年,我也不會再安心他在我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