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玄盯著眼前龐大的建築物,不光是從門窗中傳出的,具有侵略性的視線讓他十分不舒服,就連整個秘府散發出的氣息都讓他感到恐怖,就好像這秘府只是套著建築物外表的猛獸一樣,而且這種氣息也給他十分熟悉的感覺,好像是他曾經也感受過的一樣。

此時巫門同盟在翼玄週轉之下已經正式將星宗納入其中,而且藥宗和玄教都明確表示支援星宗,此時幾方的大佬們都站在翼玄身旁,盯著前方的建築物不出聲,建築物中的壓迫感可不是隻有翼玄一人感受到了,在場所有實力高深之輩沒有一人不對秘府時隱時現地某種東西感到恐懼,以至於竟然秘府開啟好一段時間了,竟沒一人主動開口進去。

不過很快,還是有人打斷了這份沉默,不是別人,正是天市垣主,他橫眉怒目,盯著不遠處的吼道,一瞬間將視線被秘府吸引的人們都嚇了一跳:“你們來做什麼!”

眾人這時目光才離開秘府,轉向天市所看的地方,不遠處,也有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來,為首的就是雍相秦,在他的旁邊站著聖女,太微垣主,南方獸主鸑鷟,黑衣人毒聖尊,翼族族長翼盞,翼族二長老,雍族現任族長雍威雄,神匠閣閣主王天機等等,還有一些翼玄不認識的人,七七八八算起來有百人之多了,數量比起巫門臨時組成的聯盟只高不低,聽見天市垣主的怒吼,雍相秦和煦地一笑,說道:“天市垣主別來無恙,咦,這不是宗主嗎,真是好久不見。”

“雍相秦,竟然給老子下毒,看老子不斃了你!”猙一見到雍相秦,頓時怒氣上湧,雙手曾爪就向他撲去,平時都攔著猙不讓他亂來的天市垣主,此時也只是冷冷的看著他衝出去,手中的怪杖發著暗淡的光,好像是在準備什麼,不光是他,。

看見猙二話不說的攻來,雍相秦一點反應都沒有,眼看就要抓到他的時候,太微宗主挺身擋在他前面,替他捱了這一抓子,發出了一聲悶哼。

“太微你!”猙簡直不敢相信太微垣主竟然會幫雍相秦擋下他,震驚地說道,而接下來的事情讓他更為震驚,只見雍相秦一腳踢在太微身後,太微雙膝一跪就跌在地上,兩眼無神地看著天市等人。

“雍相秦!!!你這是在做什麼?!宗主,回來!”天市不知道雍相秦的舉動是什麼意思,深怕他有詐,急忙喚回猙,猙也不念戰,恨恨地瞪著雍相秦退了回去。

黑衣人毒聖尊在雍相秦的耳朵旁嘆了一口氣,失望地說道:“沒想到星宗宗主的毒果真被解了,本尊本來報著情報有所失誤,現在看來不光是完全真實的,而且他的修為似乎比當初下毒時更加精進。”

“強中只有強中手,聖尊你雖然比天下大部分人都要善於用毒,但又怎知道會不會有人善於解毒呢。”雍相秦拍拍毒聖尊的肩膀安慰道,毒聖尊點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本尊之所以看中你,就是知道你說話不會只阿諛奉承,不過你看魔老也在對方陣營之中,整個人身上的氣息都穩定了許多,應該是受到治療了,此人果真是厲害。”

“一會就讓我們見識下此人的面目。”雍相秦說道,對著天市垣主說道:“首先我在這裡對貴派的遭遇感到萬分心痛,這一切都是太微垣主的計謀,我也是被逼無奈才出此下策跟隨他的計劃,在這段時間的潛伏中終於找機會將他制服,現在將他交還給星宗任其處罰,而且為了以表歉意顯現我的誠意,我還將歸還紫薇垣主和其他宿主大人,並且本人也自行退出星宗,來人,將其他人帶來!”

說完,就有人將數名星宗之人帶到前方,推到了巫門聯盟這邊。

這邊立刻有人將他們全部接下來,這些人雙眼無神,一看就知道還在被控制中,雍相秦雖然嘴上說的好聽,但是根本沒有任何誠意。

好在現在已經不用翼玄出手強行解除控制了,有靜夜在,利用她的法寶清淨琉璃珠很容易就能逼出他們體內的絡絲傀儡蟲幼蟲,不過清淨琉璃珠雖然淨化效果強悍,但是對他們中的‘惡千華藏’之毒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等事情忙完後靠翼玄進行解毒。

而此時星宗的天市,猙,三位獸主,心狐,秋殺等人,已經被雍相秦厚顏無恥的話氣的七竅生煙,這雍相秦竟然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太微身上,將自己撇的一乾二淨?

三位獸主對看了一眼,也不說話,出手就是強力的招式向雍相秦攻去,可惜旁邊的黑衣人毒聖尊不過出手一揮,一道晦澀的灰色光幕就將他們的全部攻擊擋了下來,天市也跟著接上,招式依舊樸實無華,但是一杖卻將灰幕擊成了碎片,柺杖沒有停止,依舊向對方襲去,毒聖尊咦了一聲,再次出手,張口就是一口毒氣吹出,他和翼玄不一樣,翼玄是直接在丹田祭血成霧吹出毒氣,而毒聖尊卻是靠著嘴裡含著的毒纛珠,吹出毒氣。

天市因為毒氣而身體一頓,很快他就感受到渾身出現了各種負面狀態,遲緩,真元流逝,氣血沸騰,甚至還有輕微的石化,粉化各種直接作用的狀態,他急忙退回人群之中,立刻就有一個白色的圓環懸至他的頭上,散發出乳白色柔和的白光撒在他身上,很快不斷加重的毒開始退去,最後解了開來。

毒聖尊看見白環眼睛一眯,這肯定是就那位翼族前輩的法寶了,看來自己的法寶能施毒,對方的法寶卻能解毒,剛好能夠剋制自己毒纛珠帶的混毒,毒纛珠雖然是後天至寶,可以拔除了排行榜前五毒以外的各種毒素,並且在其中進行混合穩定混毒的形態完整,但本身蘊含在裡面的大量毒並不強,是他專門調製出來用來輔助自己戰鬥的,

“不要給你們臉不要臉,雍郎都說了一切事情都是太微逼的,而且他這麼誠懇地道歉了,你們還以武力咄咄相逼?你們以為我們梵怕你們?”聖女見到雍相秦三番四次被對方出手攻擊,頓時看不過去叫囂道。

天市垣主怒極反笑,呵吒道:“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你好好看著你頭上頂的星光,我就算在這裡殺不掉你們,也能將你們全部耗死在星宗!”

“天市垣主何必呢,你要是有能力,不在開啟周天星斗,喔不,應該稱作周天星辰大陣了,還能等到現在,說道這個,還不快將那位少宗主請出來,我要好好拜見一下這位前輩。”雍相秦開口說道,其實他一上來就問過毒聖尊了,不過毒聖尊說沒有看見翼玄,因為翼玄有意躲在了別人身後,所以兩人都沒有發現。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個畜生。”天市呵呵了一聲,指著雍相秦的臉說道。

雍相秦也不在意,旁邊的黑衣人則指著白環出現的地方,對著雍相秦說了兩句,雍相秦眼睛一亮,對著黑衣人指的方向望去,正是翼玄所在的地方,說道:“原來前輩在這裡,前輩看起來還真是年輕啊,不過前輩看起來,有些臉熟.......”

“雍相秦,應該說是好久不見,還是冤家路窄。”翼玄微微一笑,他倒不是刻意躲著雍相秦,只不過覺得自己稍微隱藏一會,說不定雍相秦會做出什麼出乎意料的事情,果然,雍相秦竟然主動將星宗的人都釋放了,這就是代表著因為身份神秘的他破壞了雍相秦的計劃,讓雍相秦對他產生了估計從而選擇了退讓,但如果他一開始就讓雍相秦認出他身份,情況可能就不一樣了。

“前輩,何出此言......你是......你是......”雍相秦說著說著,突然對著翼玄仔細觀察了起來,突然驚叫道:“是你!翼玄!”

“正是我,還真是好久不見,當初翼族一別,沒想到今日見你,竟然都已經神人境巔峰了,怕再過一段時間,你都要踏破桎梏,進入仙之境界了!”雍相秦觀察他,他又何嘗沒有觀察他,可以說雍相秦出現的第一時間,翼玄就利用觀氣術,將他全身上下研究了一遍。

“小師弟,沒想到你竟然......”雍相秦震驚地半天說不出話來,他怎麼也想象不到翼玄就是星宗的少宗主,這是不是代表著翼玄煉成了星丹?

難怪當初天樞長老拼死都要助他逃走,他只當是天樞尋了舊情,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層原因!他防了翼玄幾個月,就是怕他拿著天樞的‘回溯’回到星宗找他麻煩,得知翼玄成為神王夏瑞珏的客座時,還以為翼玄找到了庇護暫時不會回星宗了,剛好又有秘府和謀取星宗的事情就沒有再管他,沒想到他竟然回來了,還破壞了他處心積慮地一部分計劃,這實在讓他難以相信。

“雍相秦,你何必還虛偽的稱呼我為小師兄,你我二人都以離開星宗,還是以本名相稱吧!”翼玄看著他的表情,心中略有一絲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