蜚蜚此時的反應,讓無論是夏瑞珏,玄都一派,還是黛絲,沃爾一派都有些不解,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更親近翼玄。

他們想不通,是因為他們不知道蜚蜚曾經的過往,不知道當初洪荒之時發生的那些事情,不知道它對翼玄老師的那份敬畏到底有多深。

如今翼玄的迅速成長,個性沉穩又屢屢逃過各種劫難,在蜚蜚的潛意識裡,已經覺得是那位安排,在被大道封印在隕聖深淵的人,在暗無天日永遠鎖在沒有一點能量補充地方的人,卻依舊能影響到九州上的情況,讓它不得不為未來站隊。

每次想起那位,身上就隱隱發冷,它明白是那個人設下的封印,雖然如今隨時間封印已經減弱不少了,但它並不想再得罪那個人,甚至是他的徒弟,不光是免得惹惱了他,重新被設下新的封印,而且,那個人救過它兩次,這恩,他不用它還,但卻不能虧欠。

所以在這個時候,它既沒有幫助廣成子,也未幫助番門,就趴在一旁的樹幹上,冷冷的看著一方手忙腳亂的眾人,就算眾人開口懇求,它也無動於衷,只是說了一句:“我說過了,出了事別找我。”

它的這般表情,讓與它接觸了幾千年的黛絲感到害怕,她從小就和蜚蜚在一起,重來沒有見過它生氣,它總是任她搓揉玩耍,對她的命令也基本上都會執行,說起來就像寵物或者是一個愛護著自己的哥哥一樣,面對現在依然甩著尾巴的小牛,她突然感到了一絲寒意。

沃爾的臉全是殺氣,單手從背後抽出巨大的劍,指向蜚蜚,冷眼說道:“柯來邁帝,你再不出手相救,別怪我出手傷你!”

蜚蜚尾巴一甩,就把他的劍揮到一邊,尾巴的劍發出康噹一聲,嘴裡說道:“沃爾,我雖然目前沒有什麼攻擊力,但是你包括那些人,所有黑暗中的生物,天賦都對我不起作用,何來威脅之說?”

“柯來邁帝,你救救番門,這次是我不對,下次我不會對他出手了。”黛絲焦急的說道,她已經看見番門口吐血色吐沫,本來因為汲取足夠能量的肉體在中毒的情況下,又消瘦下來,情況非常差。

“蜚蜚,你不會以為只有炁教那位可以封印你,而我們就沒有辦法了嗎?你忘記你肚子上的那道傷疤是如何來的嗎?!”玄都大法師開口說道,他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但是語氣卻帶有了威脅之意。

蜚蜚打了一個冷顫,肚子上的疤痕隱隱作疼,對九州上的聖人,它心中即有顧忌,又有憤恨和驚恐,但它還是在心裡將厲害關係做了個分析,未來炁教肯定會重現九州,以那位的手段.......它猶豫了會,說道:“玄都大法師,你不害怕他的......”

最後幾個字沒有聲音,只見到它的嘴型動了動,玄都大法師一直無為的臉出現了動容,雲中子的臉上出現了恐懼,甚至連翼玄,他的臉上都是驚嚇的表情。

“不,那個是......總之......”玄都大法師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轉身對翼玄看去。

翼玄將自己從那個記憶中抽了出來,原來那個可怕的記憶是真實的,老師真的做過那種可怕的事情,但是就算再可怕,他的老師也挽回了一切,他此刻感謝的對蜚蜚微微一笑,一開始對它會帶來災難的防備,此時也多了一絲親近之意,說道:“蜚蜚,這毒看似厲害,只不過會讓廣成子師兄受到一些苦楚而已,傷不到根本,番門的話,我就不知道了,你還是救他們吧。”

翼玄說此話是有他道理的,因為番門的天賦,將五毒血霧中對肉體會產生傷害的那一部分破壞了,而沒有破壞的,是血霧中那股虛無的能量,可以對靈魂產生傷害的能量,廣成子等一代的洪荒修煉者對靈魂和肉體的修煉都很注重,靈魂的強度很大,也有許多作用於靈體和肉體的法寶功法,這毒,殺不死他,這也就是為什麼,番門都吐血休克了,而廣成子只不過是肚子疼而已。

蜚蜚沉默了一會,嘴巴對著二人隔空一吸,用了好一會功夫,從兩人身上竄出了一些紅綠色顆粒,被它吸入嘴中,等顆粒不再冒出後,番門和廣成子的臉色也恢復了紅潤。

“既然二位已經無事了,神王殿下,我也要離開了。”翼玄抱拳行禮說道,夏瑞珏除了點頭,也沒有別法,想給對方一個下馬威卻被對方反給了,只怪自己當時答應他不讓廣成子用番天印,不然情況肯定會大不一樣。

翼玄又給玄都大法師以及廣成子,雲中子一起行過禮,道:“幾位師兄,雖然我們不同教派,但都是洪荒一脈之人,如今九州變化無常,天道有意迴歸往昔,但是此時不是往日天道,還請各位師兄要小心注意。”

“謝謝翼師弟關心。”玄都大法師點點頭,雲中子扶著廣成子也急忙還了一個禮,雲中子說道:“你個小子好厲害,不過比起你那個好鬥的大巫師兄還是要差上許多,他當初可是硬抗了我的番天印。等下次沒有旁人的打擾,我們再切磋切磋!”

“呃,廣成子師兄,我和沒有我五師兄的大巫之體,硬抗番天印這事還是讓別人來扛吧。”翼玄呵呵一笑,他可不想和他再打一場,還不知道他身上還有多少法寶贗品沒有施展出來。

對三人行禮完,他直步走了出去,走到一半突然頓住腳步,好像在思考什麼,然後一回頭,手腕上的混沌叄氣環就飛射了出去,在蜚蜚的周身轉了一圈又回到他的手臂上,翅膀張開,空氣在他身後壓縮,人就射向空中,消失在眾人眼中。

翼玄走後,眾人卻沒有散去,海外異族三人圍著樹枝上的蜚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