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309

“好戲當然要挑個好地方看,那地方人太多,沒好位置,本王另外選了個視野角度都不錯的,保證你看的高高興興……”風珏染邪佞的一笑,懶洋洋的就著寬大馬車的榻枕往後一仰,斜靠下去,目光從墨雪瞳的俏臉上滑過,那裡分明有淡淡的驚懼,是因為白逸昊?眸子驀的深幽了幾分。

“剛才可是看到了白逸昊?”他揚眉笑問道,眉底瀲灩。

“是,白公子怎麼會在這裡?”墨雪瞳很誠實的問,不怪她奇怪,實在是她怎麼也想不到白逸昊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香滿樓這地方實際論起來熱鬧有餘,風雅不足,客人們多,吵吵鬧鬧的又哪裡風雅得起來,白逸昊給她的感覺應當是要寧靜的高樓,撫一曲瑤琴,飲一杯清茶的人物,怎麼也到這種市進中來!

“他怎麼就不能來?香滿樓的那間包廂可是一年四季都給他留著的,瞳兒莫不是認為他真是不食人間煙火的?”風珏染似笑非笑的看著墨雪瞳道,因為是晚上車窗的簾子開啟著,外面月色燈光照映在他臉上,映出一道格為模糊美好的弧度,風珏染黑亮的近乎妖異的眼眸中似乎有些什麼。

但坐在她那個角度看不清,但是從他瀲灩風情的眼中,她還是能感應出他又不高興了!這人還真是難侍候!墨雪瞳輕嘆,不知道自己哪句話又惹他不高興了,索性知機的換個話題,

“剛才上來的是燕王!”

不是問話,而是肯定!百花宴的時候她也曾偷偷的看過燕王殿下,知道剛才被擁在當中的正是那位清貴無比的燕王殿下,就不知道一向從容高雅的燕王殿下怎麼看起來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風珏染沒有答話,車子就停了下來,風珏染細心的替她戴上風帽,也把自己的戴上,先跳下馬車,然後接著她的手,把她扶下了馬車。

馬車停在一家客棧門口,高挑的兩排燈籠掛在兩邊特別顯眼,店面前很冷清,這個時候就算有客人也必然會在外面逛街看燈,風珏染帶著墨雪瞳沿著樓梯往上走,櫃檯後面的打著算盤老帳房頭也沒回,擦著桌面的小二,肩上搭著抹布,也一副沒看見的樣子,只有樓梯口出現一個伶俐的店小二,殷勤的把兩個人迎上樓,上了這客棧最高的一層。

推開門,一間富麗堂皇的屋子,裡面的佈置稱得上華美,九折的美人屏風把整個屋子分成內外兩室,前面柳木條案上放著幾本書,邊上美人弧裡插著幾枝梅花,富貴中透著清雅,若不知道還以為是富貴人家的書房。[更、新、最、快、的、小、說、網]

“我們到這裡來做什麼?”墨雪瞳抬眼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屋裡的一切,水眸閃了閃,奇怪的問。

“好戲就要開始了,快來。”風珏染早就轉到屏風後,這時候懶洋洋的喚了她一聲。

轉過屏風,看到風珏染斜靠在窗前的榻上,那張榻很大,靠窗放著一張桌几,店小二小心翼翼的放下手中的燭臺,又送上香茗,然後低著頭退了下去,隨手替他們關上了門。

“過來!”風珏染向她招了招手。

墨雪瞳走到案几的另一邊也上了榻,邊上的窗早就開啟了,墨雪瞳順著窗戶隨意的看了一眼,頓時吃驚的瞪大了眼,看向對面,隔著一條小河,對面的窗戶中出現的竟然是風珏玄和凌風煙。

最主要的是現在她清楚的看到凌風煙竟然半依在風珏玄的懷裡,兩個人以極其親密的態度相擁在一起,言笑盈盈。

眼前驀的一黑,燭光暗了下去,耳邊風珏染邪魅的笑聲:“這裡跟剛才的香滿樓實際上很近,但是因為隔了一條小河,並不會引人注意,特別現在燈光全暗的情況下,對面是完全不知道我們這邊有人在窺看的,這個位置正好,高度一樣,大小相同。”

這個位置跟對面位置正好?高度一樣?揚起的長睫不由的顫了顫,他竟然知道的這麼清楚,連地理位置都算的那麼明白,這真的只是一個張揚不知收斂的紈絝……

似是察覺到墨雪瞳的驚異,黑暗中風珏染懶散的開口:“香滿樓和這家客棧全是我的,所以當然知道我的好大哥訂的是那間包廂,也特地把那間包廂留給了他,不然我怎麼帶你來看這場好戲!”

他為什麼要告訴她這些,這些跟自己又沒有關係,這些都是他的底牌,墨雪瞳早就隱隱覺得這位看似不著調的軒王絕對不是簡單人物,就看他那麼從容的對待刺殺就知道,相信若不是今天因為自己,他處理起來會更從容一些,也不會自己真的受傷。

這樣的他很危險,墨雪瞳清楚的知道風珏染如果只是一個散的王爺,自己倒是沒多大危險的,但是現在風珏染雖然沒說,她也能敏銳的感覺到,奪嫡,他必然己經介入奪嫡之爭中,那種進可以唯我獨尊,退則身死魂消的境地,想起來都讓人覺得心也在哆嗦。

奪嫡之爭是墨雪瞳重生後一直想避開的,但是想不到竟然己這樣的方式介入了進來,手指捏著衣裳的一角,黑暗中咬著唇,聽見自己的聲音淡然的問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