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燕王,燕王的正妃是明國公的嫡女,難不成讓她下堂?”

“不會的,那是平妻了?”……

大殿上頓時竊竊私語起來,幾位大臣愕然的看著邪月太子,幾乎以為自己聽錯,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怎麼會不選寧王,反而選擇一個有正妃的燕王,南蠻是什麼意思?

要知道一個正妃的位置,代表的不只是自己的地位,而且還是南蠻國的地位,放著正妃不當,偏偏要去當平妻,這裡面是有什麼交易,還有什麼其他原因,至於邪月太子說的情投意合,全被人選擇性的忘記。

怎麼可能真的情投意合,也就是說說罷了,和親,和的是兩個國家之前的姻緣,個人的那些情況,全部可以忽視。

風珏真猛的坐直,不敢置信的看著站在大殿中顯得從容而淡定的邪月太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麼,要嫁風珏燕,怎麼回事,雖然他對綵鳳公主沒有絲毫的愛意,但是自己十拿九穩的助力,竟然以另外一種方式被人搶走,怎麼不令他恨怒難消,手緊握著酒杯,眼底露出些陰森的冷意,風珏磊,一定是風珏磊,如果沒有他暗中動手腳,綵鳳公主怎麼可能寧願當平妻也要嫁給風珏磊!

風珏磊也很急張,坐直的身子緊緊的繃住,因為緊張,注意力全在大殿上,完全沒有顧及身邊的風珏真拿陰冷的目光的看他。

“綵鳳公主願意下嫁給老三,自然是最好的了,可是老三己有正妃,這……”宗文帝似乎有些為難,皺皺眉頭道。

這是要把她列為平妻!

綵鳳公主坐在一邊,雖然沒有說話,眼底閃過一絲怒意,不屑的撇了一撇尤月娥,平妻,她才不要當平妻,那個女人也想站在自己面前,被風珏染這麼一嚇,綵鳳公主再不敢痴心枉想,也知道自己進了軒王府,恐怕真的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這時候也消了心思,一心一意為自己籌謀起來。

“皇上,這是燕王給綵鳳的聘禮。”邪月太子不慌不忙的微微一笑,從袖中取出一枚玉佩,舉起道。

皇子玉佩,是一枚皇子玉佩,這樣的玉佩每個皇子只有一枚,秦國有一個規矩,為皇子正妃者,必須以皇子玉佩為聘禮,反過來說,以皇子玉佩為聘禮的,迎娶的必然是皇子的正妃。

所以邪月太子手一舉,下面看清楚的人立時沸騰起來!

燕王給的竟然是皇子玉佩,那說明什麼,所有的人目光都落到風珏磊身上,也有一些人看向坐在另一邊的尤月娥身上。

這是要停妻再娶了?

等看清楚那枚玉佩,風珏磊的臉色驀的變得沒有一絲血色,愕然的看著邪月太子,他想起來了,那日被邪月太子逼得不得不拿出件“珍貴”的信物,當時為了取信於邪月太子,也沒想太多,就把玉佩給摘了下來,事後雖然後悔,也覺得自己己和邪月太子說清楚,娶綵鳳為平妻就是。

想不到邪月太子竟然把玉佩當著眾人的面取出來,這下子再想撇清也不能夠,臉上被眾人看的青一陣白一陣,再看對面的尤月娥,幾乎坐不住,眼角含著悲色和絕望,心裡也不由的一急。

綵鳳公主這邊他不能放,尤月娥這邊也有明國公的助力,他哪裡想放。

急站起身,顧不得撞到桌角,蒼白著臉想大聲辯解,雖然很想得到綵鳳公主的助力,但是相對於開罪於明國公,風珏磊還是覺得不值的,無論如何,這事自己辦不得!

“父皇,兒臣……這玉佩是兒臣……”話說到這裡,漲紅著臉,再說不下去。

側目看向邪月太子微笑的臉,只覺得心裡狂吐血一般的感覺,方才站的匆忙,只想著要辯解,完全是一種條件反射,這時候真站起來才發現,他竟無話可說,他說什麼,說他與二是綵鳳公主有私情,被邪月發現,不得不摘下珍貴的玉佩抵諾。

還是說他不經意的闖到綵鳳公主的屋子裡,把衣衫不整的綵鳳公主抱在懷裡?

無論那一樣,都會有損他清雅親王的美譽,風珏磊第一次覺得詞窮,竟是無話可說,無語可辯,額頭上冷汗驀的下來,在邪月的微笑中狼狽的幾乎退了下來。

借勢,真的不那麼好借!

怎麼辦?正妃位置只有一個,得罪南蠻還是得罪明國公府,那個對他更有利,風珏磊大腦急劇旋轉,邏輯混亂,背心處冷汗一滴滴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