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帕子竟然是凌蕊兒的。

“蕊兒,你的帕子呢?”皇后轉過頭,眼底閃過一絲怒意,看著凌蕊兒不悅的問道,今天這事如果出了差錯,全是凌蕊兒這個蠢貨給弄的,怎麼不讓她心生怒意。

“皇后娘娘,方才這個宮女把西瓜汁個撒在我衣裙上,我就去換了件衣裳,之後這帕子就不見了。”凌蕊兒急道,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帕子是什麼時候不見的,但是現在自己身上的帕子在這個宮女的手中是事實。

“是了,方才這個宮女故意把西瓜汁潑在三姐身上,原來就是為了偷走三姐身上的帕子,不知道是誰屬意她下才害三姐的。”跟在她身邊的凌玉靈機一動,急忙替她辯解道,如果真讓人發現是凌蕊兒因為那麼一點小事,讓人殺了這個宮女,淩氏女兒也就不用再嫁人了,這麼狠毒的人家,哪個人家敢娶他們家的姑娘。

為了自己的名聲,凌玉也不能讓凌蕊兒出事才對。

這話提醒了眾人,這才想起方才的確有這麼一出,保不定是這個丫環真的故意陷害凌蕊兒也說不定,否則方才她站的好好的,怎麼就要去撞凌蕊兒,而且還把她的衣裙潑溼了,不得不去換了套衣裳,這一來一去之間,足以讓人把這個宮女殺死,如果真的是先拿下凌蕊兒的帕子,就真的可能是有人陷害凌蕊兒。

或者說陷害她身後的楚王。

昭妃忽爾湊過來面露微疑的問道:“楚王妃的帕子用的是什麼香?”

的確那帕子正若有若無的散發著淡淡的奇香,雖然己浸溼在水中,但還是清香溢人,可見是極品的香型。

這話提醒了凌蕊兒,她急忙道:“我那裡用的這種香不是普通的香,是太后娘娘賞我的,據說是進貢的貢品,整個大秦也就我有,再不可能有其他人了。”

凌蕊兒這回只想證明自己是無辜了,哪裡還管得了其他。

“楚王妃說的可進貢給太后的十里香?”刑問太監的眼睛一亮,隨既追問道:“如果真是這種,那香味會久久不散,據說有十日之久,對嗎?”

凌蕊兒眼中閃過一絲異樣,隨既用力點頭道:“是,是的。”

“楚王妃,您覺得這種香味接觸了其他的衣物會不會留香?”刑問太監再次追問道。

“這種香味很濃,只要用手接觸過,一時半會就不會消散。”凌蕊兒很肯定的回答道。

“那就甚好。”刑問太監重新在屍體面前蹲下,翻了翻宮女飛環的衣襟,又用鼻子聞了聞,半響才揚眉道:“皇后,這個宮女的懷裡曾經藏過帕子,看起來的確是她偷了楚王妃的帕子藏起來,但之後卻被人暗殺,而這場帕子也是人故意落在此間。”

“賤人,果然想暗害我。”凌蕊兒一時鬆了口氣,狠狠的衝著宮女飛環罵道。

“那個人既然翻動了帕子,是不是身上也應當留有香味?”皇后淡冷的問道。

太監揚唇一笑,點點頭:“娘娘說的極是,那塊帕子既然是故意落在那裡的,那人自然是動過的,請娘娘帶刑犬。”

“去,傳本宮旨意,讓侍衛帶刑犬過來。”皇后點點頭,目光帶著淡淡的冷笑滑過墨雪瞳的臉,刑犬是刑部專門查案子所用,鼻子比一般的狗鼻子靈敏百倍,今天不管是誰將計就計做下的事情,都不可能善了。

站立在一邊的昭妃,雖然垂眸,眼角卻掠過一抹深深的得意,臉上不自覺的露出帶著幾分陰狠的笑意,雖然事情和自己預設的有些出入,好在還是自己原本的方向過去。

不一會兒,一條小型的刑犬就帶到了眾人面前,幾個大內侍衛站在兩邊,安排眾人分兩排站定,刑問太監把帕子拿到狗的鼻子前嗅了嗅,然後拿開帕子,讓她逐個嗅過去,才嗅了兩個,刑犬就撲了上去,若不是太監反應快,一把抓住,凌蕊兒就會被撲倒。

既便這麼一下,也嚇得她差點連話也說不出來。

她原本就是帕子的主子,拿那塊帕子也有一段時間,身上的香味當然是很濃的,太監把刑犬強拉回來,繼續往後走去,凌蕊兒的身後就是墨雪瞳,墨雪瞳扶著墨葉的手靜靜的站在那裡,刑犬上去轉了兩個圈,就又往下走去。

顯見得這事跟墨雪瞳也無關。

站在主位的皇后眉頭微微一皺,目光懷疑的看了看墨雪瞳。

刑犬在眾人的腳下走過,時不時的嗅著,眾人心裡又是緊張又是害怕,特別這裡大部分還是小姐,早嚇得瑟瑟發抖,忽爾刑犬一下子狂叫起來,猛的衝著一個站在一位小姐身後的丫環衝了過去,一張長滿了尖牙的大口死死的咬住了一個丫環的小腿,將那個丫環死死的拖了出來。

兩邊早就蓄勁待發的大內待衛一擁而出,如狼似虎的撲將上去,將那人擒住,連口袋裡的所有物品全搜了出來,擺在眾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