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你府裡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御書房裡還亮著燈,宗文帝坐在燈下,不悅的看著風珏染,眼裡多了幾分斥責。

“父皇,兒臣那府裡就是不乾淨的,您看看,您兒媳婦好好的過個生日,也沒怎麼大操辦,就請了幾個相熟的,怎麼就又惹到了別人,把個好好的生日弄成這樣,她還是兒臣府裡堂堂的正妃哪,出了這事,兒臣自然要陪她去舒心幾天,當日要不是這丫頭命強,兒臣這命可就沒了。”

風珏染知道宗文帝這是什麼意思,立時叫起了撞天屈,他做了那麼多,可不是為了讓父皇對瞳兒不悅的。

他的話讓宗文帝想起墨雪瞳嫁過來的時候,可不就是自己這個寶貝兒子奄奄一息的時候,當下神色稍有緩和,嘆了口氣,示意風珏染坐下,神色間還有幾分不悅:“既便那些女人再怎麼樣,你也不能不管肚子裡的孩子。”

風珏染立時知道今天父皇最不滿意的地方了,臉上立時露出憤怒之色,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父皇,如果那女人肚子裡的孩子根本不是本王的,本王被人戴了那麼大一個綠帽子,還管她死活。”

一句話震的宗文帝眼中銳利立現,沉聲道:“怎麼回事?”

“兒臣也覺得奇怪,那個香姬兒臣就才賞下來的時候寵了幾個晚上,而後兒臣就又有了新寵,再沒有和她在一起,接下來兒臣又是受傷,又是成親,忙成一團,那裡還有精力管這些女人,怎麼就她懷上了孩子,這時日上也不對。”

風珏染臉色不太好,任是哪個男人碰上這種事,臉色都好不了。

劉喜這時候己到了書房門口,稍稍聽了聽,讓捧著食盒的小太監又往後退開,自己也退的離門口遠遠的地方站住,軒王府裡的女子,肚子裡懷著的竟然不是王爺的孩子,這讓劉喜也為風珏染抱不平,只覺得就應當給這些女人一些顏色看看。

他這裡只是想想,宗文帝那裡卻是氣的頭腦發昏,但還是不相信的問道:“你怎麼就確定不是那幾個晚上呢?”

“兒臣讓府醫去看過了,說她懷了至少有四個月左右,可兒臣那時候正傷著哪,怎麼就有時間和她有這種事、”風珏染朱唇微翹,搖著頭又加了一句,“父皇,這樣的女兒,兒臣可真不敢要,您以後也別想法往兒臣的府裡送人了,看看,這都什麼事!”

那個懷了孕的女人,聽說還是從宮裡賞下去的,雖然這宮裡有可能是太后,也有可能是皇后,但宗文帝直覺跟自己有關,一時被兒子說的臉一紅,有些氣弱,原本還想著大罵兒子一通,雖說那府裡的女人象話的不多,但至少那肚子裡的孩子可是真正的皇嗣,總得顧著點吧。

原還以為是墨雪瞳善嫉,故而把風珏染帶走,連府裡懷著身子的姬妾也沒人管,弄出那樣的事來,心裡對墨雪瞳很是滿意,原還想著敲打敲打她一番,讓她明白當好一個軒王妃,首先還得不妒。

這時候看到兒子鐵青的臉,也覺得憤怒,竟然有人敢暗算老八,連府裡的女人都敢去偷人了:“老八,你確定不是你的孩子?”

但他還是不放心,又問了一句。

“兒臣發誓,如果那肚子裡真的是兒臣的孩子,兒臣以後就……”風珏染一聽皇上懷疑,當然憤怒的跳起來,要指天為誓。

他當然知道香姬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都沒跟香姬上過床,怎麼可能懷著他的孩子。

“好了,好了,父皇怎麼會不相信你的話,你的事,父皇就不管了,只是別弄的太大,又讓御史們有話說。”見他要立誓,宗文帝忙打斷了他的話,揉了揉額頭,心裡己有了計較,當下沉聲道。

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容忍這種事!

更何況是皇家!

“是,那兒臣這就回府去處理事去了。”風珏染妖嬈一笑,眼底帶著冷意,一副氣沖斗牛的樣子,站起身就要走。

在外面一直側耳聽動靜的劉喜聽得裡面重要的談話己說話,笑嘻嘻的推門進來:“王爺先別走,奴才把飯菜擺上,您先用了。”

“你還沒用膳?”宗文帝轉首看向兒子,這才發現他風塵僕僕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急匆匆的趕進宮來的,看著兒子帶些疲倦的神色,立時心疼起來,“那還不坐下用一些,別一會又折騰的沒時間用了。”

“父皇,要不要陪兒臣一起用些?”風珏染也不客氣坐下,看著劉喜讓人擺飯菜,笑問道。

“不用了,朕吃飽了,你就自己用吧!”宗文帝的目光軟和了下來,看著依稀有著嫻妃和自己影子的風珏染笑道,此時,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只是一個尋常的疼愛自己兒子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