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人把這個訊息傳給凌蕊兒。[]”墨雪瞳眸色幽冷的吩咐道。

燕王府的人來了,自己這個軒王府的人也來了,楚王府怎麼可能沒人來!幾個公府,誰也別想置身事外,既然是奪嫡之爭,當然是越熱鬧越好,總得讓皇后有發揮的餘地。

皇后不是想把事情鬧大嗎?正巧了,那就越大越好,越亂越好吧!

墨雪瞳沒有多做停留,等墨葉聯絡上墨風吩咐完事情,就帶了墨玉,墨葉兩個人進宮,也省得皇后以此為藉口,訓斥自己,王府裡的事讓墨蘭做主,如果風珏染回來,也可以和風珏染身邊的風越聯絡。

天鳳宮恢弘寬敞的大殿內,皇后高高坐在上面,臉上面無表情,尤月娥己經過來,正跪在皇后面前低低哭泣,一邊哭一邊訴說著什麼,聲音悲泣,想見著傷心的很,見墨雪瞳進來,恨恨的抬頭看著墨雪瞳,皇后吩咐人把尤月娥扶在一邊坐定。

墨雪瞳上前,跪下給皇后見禮。

皇后沒有立即讓她起身,從上往下淡淡的看著她,半響才沉聲問道:“聽說軒王妃這陣子身子不好,卻不知道哪裡不好,如果缺什麼藥,只管跟本宮說,你現在身子骨還小,卻是不能傷了,否則於將來的子嗣有礙,可就不太好了。”

她這話說的極是客氣,卻半點沒有讓墨雪瞳起來的意思。

這是故意要折辱自己的意思。

燕王接二連三的出事,這位高高在上的國母終於坐不下去了,這時候雖然強忍著沒發火,那雙看似平靜的眼眸裡己燃燒起熊熊的怒火。

墨雪瞳微微一笑,臉上不顯分毫,衝著皇后感激的柔聲道:“多謝皇后娘娘關懷,臣妾身子還算好,就是有時候身子虛軟,其他卻無大礙,只需養著就是,不需要用什麼珍貴的藥材,普通的就行,府裡早有準備著。”

開玩笑,皇后的藥,她怎麼敢用!

“也難為你了,聽說軒王府的後院這陣子全放了出來,那麼多的女人,也不是好處理的事,好在,王爺這段時間沒給你胡鬧,沒讓人往你們府裡再抬人。”皇后笑道,唇角笑意淡含輕蔑。

這是在一方面是說軒王府後院亂成一團,自己這個正妃也是不得力的!另一方面是說風珏染沒有個王爺樣,沒幹過一件正事。

到了現在,皇后還不忘抵毀自己和風珏染,心頭冷笑,臉上卻越發恭敬:“皇后娘娘說的是,看著這滿院的女人,臣妾一時也覺得累,好在臣妾這只是一府的事,那象皇后娘娘這一宮上下,得多少女人,必然會更勞心勞力。”

這話說的軟中帶硬,一時把皇后頂的笑容僵硬,眸中怒焰沸騰,竟有些壓不住。

跟在她身後的煙妙馬上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她才深吸了兩口氣,壓住心頭泛起的怒意。

“聽說今天去燕王府鬧事的是軒王妃孃家的人?”話題一變,她緊盯著墨雪瞳,臉上的笑意驀的轉冷。

坐在一邊的尤月娥雖然臉帶哀傷,拿帕子半掩著的臉上露出些得意的笑容,這事竟然是落在皇后手裡處理,免不得讓她心裡一鬆,皇后是堅決的站在風珏磊這邊的,看起來今天自己不會有事,倒是白緊張了一場。

這是想強把去燕王府鬧事的事由加在自己身上,皇后這心偏的也太過於直接了,但是也顯見得皇后覺得自己好欺負,想強壓自己一頭,水眸微微一揚,落在邊上明擺著看好戲的尤月娥身上,唇角一翹,茫然的笑道:“皇后娘娘說的,臣妾不明白。”

“大膽軒王妃,您為了自己的一點私怨,故意讓墨府的人鬧上門,不但把燕王妃打了,而且還驚到了燕王,該當何罪。”一個站在皇后身邊的嬤嬤,得了皇后的意思,上前兩步對著墨雪瞳大聲的斥道。

全盤把今天的事情推在墨雪瞳身上。

看著低低的跪在自己身下的墨雪瞳,皇后臉上眼底閃過一絲陰狠,她就不相信還壓不住一個未滿十五歲的少女,她就是中宮之主,這後宮,乃至大秦所有女子都在她之下,一個孃家不得力的王妃,難不成還屈服不了!

只要墨雪瞳稍稍軟一軟,這事就全推在她身上,只說墨雪瞳在裡面搞三搞四,故而連皇家的體面也不顧,既便皇上護著軒王,墨雪瞳卻是再護不住的。

“皇后娘娘,安平不明白娘娘的意思,是不是安平這時候被燕王府冤枉死,皇后娘娘才如意,安平知道燕王是皇后娘娘帶大,比同娘娘的親生兒子,自然不是我們王爺可以比的。”墨雪瞳冷笑道,視線帶著幾分銳利,唇邊笑意帶著嘲弄。

為了維護燕王,皇后竟是連體面也顧不上了,就這麼當著滿殿的人說出這樣的話,那她也不是好欺負的,這罪她認不得,若認下,皇后既便是在這裡杖斃了她,也是有理由的。

這話說的極是直接,皇后臉色驀的漲紅,想不到一向看起來嬌弱柔婉的墨雪瞳會說這樣的話頂她,一時被頂的臉泛怒意,待不得嬤嬤說話,厲聲喝道:“軒王妃,你是這樣跟本宮說話的嗎?”

“娘娘覺得應當如何?和燕王冤枉臣妾一般,臣妾只能逆來順守,只能被冤死,才是正理!臣妾妹妹平白無故死去,臣妾的庶母去燕王妃問問,哭一場也不成,難道只要是皇子王爺就可以草菅人命?進到宮來,害了人的反倒沒事,臣妾這個失了親人的,卻被反汙一口,罰跪在地,皇后娘娘,臣妾願意上皇上那裡親辯,如皇上也認為臣妾有罪,臣妾願意三尺白綾,死在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