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墨雪瞳失口否認,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狠狠的撐起身子怒瞪著風珏染,嗍著櫻唇道:“王爺這後院的女人,你總得給我個章程吧,別到時候外面又說我善嫉容不下人,如果你不想見她們,就想個法子把她們都安置出去,沒的把好好的後院給封了一段,實在是讓人笑話。”

“好,那你說怎麼處理?”風珏染翹起唇角,懶洋洋的伸手拉了拉她,示意她不必氣勢如虹的撐起來說話,他的手勁極大,一下子就把墨雪瞳撐在兩邊的手給拉得軟了下去,身子不由自主的伏了下來,尖俏的下巴磕在好堅硬的胸脯上,讓她不由自主的低唔一聲,忙伸手去捂自己的嘴。

這人總是這麼粗手粗腳,差點就咬到舌頭了!

“你自己的後院,當然你說了算。”她水靈靈的眸子怒瞪著他,委屈的道。

“是我的後院嗎?難道不是瞳兒的後院了,男人管的是前面的事,女人管後院,怎麼這後院的女人事還問我。”風珏染心情極好的拍了拍她的頭,象對待小孩子一樣循循善誘的道,“你看看你現在都是王妃了,這後院的女人總得替為夫的清理清理才是,人家都說軒王府的後院,什麼樣的女人都有,不管是香的臭的,軒王看中了就往府里拉。”

“你現在是王府唯一的女主人,總得拿出些氣度來,把她們一個個打發了才是。”風珏染邪魅的衝她眨了眨眼,“反正為夫的,就是一個沒用的,以前嘛一個個往府里拉,終日陷在風流陣裡,現在自然是全聽王妃的。”

“你什麼意思?”墨雪瞳眨眨水媚的眼睛,這時候心跳也沒那麼快了,呼吸也沒那麼重了,大腦也清醒了幾分,暗暗白了他一眼,知道自己剛才的確有些無理取鬧,他對自己是什麼心思,自己難道還不明白,可是後院那些女人,她還真心覺得不舒服。

“沒什麼意思,放心,這幾天父皇給本王放假,我們就在府裡好好折騰折騰,清理清理,有為夫陪著,這善嫉的名也落不到你身上。”風珏染笑著,伸手過來重新把她攬入懷中,斜靠在一邊微微閉著眼假寐。

這己經是風珏染第二次喻意他接下來比較空了。

這讓她有些不安,咬咬唇,又微微嘟起,斜睨了他一眼,看他只是愜意的眯著眼睛,又扭了扭身子,想引起他的注意,可風珏染偏偏象真睡著了一樣,竟是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一聲不出。

不會真睡著了吧?

墨雪瞳鬱悶的瞪著他!

可那位一無所知的躺著,半點沒反應,墨雪瞳鬱結的低下手,索性也閉上眼睛睡覺,他都不急,自己急什麼,反正都是軒王府的事,他不管誰管。

她這裡委委曲曲的合上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累了,沒一會兒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睡著了。

那位一直合著眼假寐的人,長長的睫毛閃了閃,睜開含著笑意的鳳眸,伸過頭來在她眼皮上輕輕吻了吻,細細的看了看她睡的沉沉的臉,重新把她抱在懷裡,衝著車外慵懶的道:“去醫館,王妃嚇的舊病復發。”

“是。”馬車伕雖然不知道方才上車還好好的王妃怎麼就舊病復發了,但軒王說什麼就是什麼,無奈的看了看就在眼前的軒王府,果斷的撥轉馬頭,向大街那頭的醫館跑去。

普光寺的事情弄的滿宮的人都知道,據說燕王殿下和他的王妃兩個人大晚上的還跪在御書房的丹闕之下,到後來燕王妃體弱直接暈倒,皇上才讓燕王進的御書房,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宮裡人並不清楚,只有幾個站值的宮女太監說聽到御書房裡有皇上咆哮的聲音,還有東西砸爛的破碎聲。

但誰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連一直侍候在皇上身邊的大總管劉公公都規規矩矩的站在廊下,還有哪個不開眼的敢找死不曾。

只隱隱約約聽皇上在罵什麼母祭什麼的,但這話誰也不敢說,全當沒聽到,後來有人來打聽,全是一個勁的搖頭,表示自己當時站的遠,又在皇上正發火的當頭,全身心的顫抖了,什麼也沒聽到。

敢隨隨便便的把皇上的話洩露出去,那可是掉腦袋的事。

在宮裡混了那麼多年的人,個個都懂。

墨雪瓊與人私奔,還夾帶了一些燕王府的文案,而且還暗算自己的嫡姐,想利用嫡姐逃逸,被抓住後,自縊在普光寺!

和她私奔的小廝當場被杖斃,一個貼身丫環因肚子小產失血過多,當場也死在普光寺裡。

還有一個丫環侍主忠心,撞死在墨雪瓊的棺木前。

一切聽起來似乎和燕王府沒有半點關係,但裡面的疑點頗多,只是現在涉及的幾個人全死了,這事就算要查也查不出來,許多人私下裡感嘆,燕王府實在夠狠,竟然把人手全處理的一乾二淨,這還讓人怎麼查。

風珏磊以前是頗有清名的,在名士中也很有風骨,對皇位似乎也沒風珏玄那麼積極,因此許多人對他很有好感,突然之間發生了這樣的事,而且這事還沒等皇上去查,幾個人就全死了,怎麼著看起來都跟他有關,他那個清雅俊王的名聲大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