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莫非就是上次姑母給我看的詩作中的幾篇,一時還真想不起來。”蘇美兒順著尤月娥的話說道,撫了撫額頭,似乎頗多無奈的樣子,彷彿真的是因為一時想不起來,與尤月娥兩個一搭一擋,很有默契的差點就直指著墨雪瞳鼻子,說她抄襲了!

“你們瞎說,瞳表妹沒有抄襲,這首詩作這麼合景,這麼合時,難道說白公子也跟瞳表妹一起設局騙人?”洛明珠怒了,她平日就是個不肯吃虧的,這時候聽這些貴女有名無意的都在說墨雪瞳抄襲,立時一拍桌面不客氣的站起來反擊道。

“明珠妹妹,你先坐下,我相信安平郡主不可能做這樣的事,白公子更不可能跟郡主合謀,難道為了替郡主揚名,白公子連自己的清名也不顧了。”王秀秀拉洛明珠坐下,一邊輕聲細語的解勸道。

立時又有幾道不善的目光投向墨雪瞳。

能得白逸昊如此精心守護,可見白逸昊是動了真情,這滿京城暗戀白逸昊的小姐可不算少,坐在他身邊一大圈的差不多都是,聽白逸昊為了墨雪瞳竟然可以不管不顧到這種地步,那一個不嫉妒,一個個把不善的目光全投在墨雪瞳身上。

王秀秀果然不是省油的燈,才兩句話就挑了自己成為公敵,墨雪瞳真是很無語。

看著眼前的幾人不時的說一句,時不時的暗諷自己一下,真是演繹了什麼叫無恥,為了抵毀自己,可是無所不用其極,可惜了,劍是好劍,卻是雙刃的!

安撫的拉著一臉憤怒洛明珠坐下,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莫急,轉回頭笑盈盈的看著蘇美兒問道:“蘇小姐方才說看到過這樣的詩作,又是在貴妃宮中,不知道是哪位小姐所做,能不能讓我看看,到底是我抄了哪位小姐的佳作,惹的諸位小姐全義憤填膺,不惜抹黑白公子也要冤枉我?”

這話一說,眾人的目光又不由懷疑的落在蘇美兒身上,若墨雪瞳的詩作是她自己的,又哪來白逸昊護著之說,更何況至些這位白公子除了笑的溫柔,連句解說也沒,一副坐在一邊看戲的樣子,實在也不象是特意護著墨雪瞳的樣子。

大家小姐,這方面反應都是聰明的,立時有幾個開口對蘇美兒道。

“蘇小姐,你就告訴她是哪位小姐所做吧。”

“蘇小姐,是前幾天選秀送進宮的詩作嗎?說說是哪家小姐所做?”這陣子選秀己經進行,各大家族都有小姐送進宮去,王爺的正妃雖己定,還有側妃及其他,況且聽說皇宮裡還需要允斥幾位美人。

因為規模不大,又聽說要挑選德才兼備的,聽說前幾天秀女們各做了幾首詩送進宮,在蘇貴妃宮裡看到詩作,除了這個,似乎就沒其他了。

蘇美兒被問的愕住,她實就是隨口一說,哪裡看到過什麼詩作,拿蘇貴妃說事,也只是為了證明自己話中的可信度,這時候才想起來,這話自己還真不能亂說,點的秀女就那麼幾家,這裡就算人不在,也有她家族的人。

可不能隨便瞎說的。

蘇美兒一時被眾人望著臉色漲紅,覺得在這麼多人面前下不了臺,立時外強中乾的對墨雪瞳道:“是有這樣的詩作,但是這進宮選秀的詩作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說出名字。”

秀女進宮選詩作,能寫出這位的詩句的必然最有可能入選,這以後就是宮裡的娘娘,身份尊貴,豈能隨意露出,更何況現在結果未明,若是隨意洩露訊息,若是發生變故,這責任誰擔。

蘇美兒這樣說,確是很有道理。

“原來是真是宮裡選秀的小姐們寫的,可是也不對啊,郡主那天聽說家時遭了賊,傷腳了,又沒進宮。”王秀秀坐在那裡,似乎想替墨雪瞳分辯,只是這話猶猶豫豫的越聽越沒聲勢,彷彿她也不能肯定一般。

王秀秀果然心機深沉,不動聲色就把眾人的注意力移到墨雪瞳沒有進宮上面,如果沒有進宮,自然不會抄到宮裡的詩詞,但如果是進了宮呢?王秀秀可知道墨雪瞳後來是進過一次宮的。

“郡主進過宮,就在宮宴那天,聽說安平郡主進宮後還惹出了些事,劉美人的臉都傷到了。”果然,尤月娥敏銳的抓住這件事,冷笑道。

“安平郡主,你說是你寫的可有證據?”蘇美兒得到支援,立時氣盛起來。得意洋洋的道。

“是啊,安平郡主能拿出證據,我們自然相信的。”尤月娥笑道,臉上的表情顯得天真嬌氣,眼底卻帶著冷嘲,走過去側頭又往白逸昊手中的詩作看了看,滿是不屑。

“可不是,沒有證據,我們要如何相信你呢!”蘇美兒這謊話是越說越流利,含笑咄咄逼人起來,看著墨雪瞳,彷彿很想看到她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一般。

白逸昊的眸色不動聲色的從蘇美兒身上掠過,輕輕一笑,沒有說話,放下手中的詩作,轉身拿起筆,在方才的畫上面一揮而就,顯然就是墨雪瞳的那首詩,方才只在一邊看和現在直接呈現在圖上又是完全一種意境。

畫詩相得益彰,越發讓人天衣無縫,彷彿這詩就是為這畫所作,這畫本就是因詩而己!

白逸寫的是草體,如此筆風和畫風都有些狂渺的因素在裡面,越發使得這張畫畫風高遠,正是白逸昊的筆調,兩個人的詩作之合可謂是天作之合,宛若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