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羅洲一連多日,大案頻繁,婦好看到幾個輾轉送來的奏報,在地圖上檢視路線後,盯著離源江良久。

把該殺的殺了,瘟神應該都可以走了吧?

她一聲嘆息,還會發出,外面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婦好,荒獸動手了,你也不應對嗎?”

房門在靈力回覆的太甲面前無聲而開,老頭反客為主,坐到主位上,“十六階荒獸,你知道這對我星羅洲,意味著什麼?若是不清楚,那老夫來教你。”

“……”

婦好當著太甲的太,把該嘆的氣,深深地嘆出來,“家叔祖在世的時候,不是與前輩一起在離源江呆了好久嗎?敢問那時候,你們抓到人家了嗎?”

“你……”

“那時候沒抓到,現在,更不可能。”婦好無視老頭呼哧喘氣的樣子,“因為這不可能辦成的事,您想讓我怎麼應對?”

“……”

太甲非常想說,不試怎麼知道不可能?

可是這話,不能從他嘴裡說出來,這段時間,星羅洲隕落的大都是高階修士,真把婦好逼急了,她能抓兩大荒獸的事,全丟給孤竹族來辦。

“留守在離源江的人全被殺了。”太甲慢慢開口,“婦好,人家的報復已經開始,難道我們要眼睜睜地看著?等著他們再把刀架到我們的脖子上?”

這件事,七大族一個也跑不掉。

人家如果真要報仇,太庚他們死了便罷了,可他呢?

“前輩看過地圖了嗎?”

婦好揮手把她懷疑的地方,打上靈光,“沒猜錯的話,這便是他們的報復路線,如果說恨,他們最恨的應該是陰尊和南庚,可是去了式屋山一趟,只是搬了式屋族的一半財物……”

“只是一半財物?”

太甲大怒,“婦好,你的口氣怎比你叔祖還大?式屋族的一半財物,你知道有多少嗎?如果人家也這般朝你鬼我族動手……,噢,不對,鬼我族有吞噬禁,你是不是仗著吞噬禁,知道人家不會動你們,所以這般不急不躁?”

鬼我族有吞噬禁,孤竹族可沒有。

太甲現在不僅擔心自己的安全,還要擔心族中財物。

“呵呵!前輩這是變相承認鬼我族比孤竹族更厲害嗎?”婦好冷笑,“如果這樣,您也太小看您自己了,您……”

“婦好,老夫沒時間在這裡聽你胡攪蠻纏。”

太甲打斷她,“老夫只問你,盧悅怎麼處理她的那兩頭荒獸?”

“……前輩果然是衝著盧悅來的。”

婦好不知是笑好,還是氣好,“不說飛淵的傷就要好了,只說她本人,您覺得,是您能算計的嗎?”

“她是道門修士,那荒獸與她有關係。”太甲當然不會自己出面,“現在荒獸殺人,她想獨善其身,也不可能吧?”

說到這裡,老頭難得懇切了些,“婦好,這裡是我星羅洲,你是星羅洲的總帥,悠關我星羅洲的利益,你一點也不敢在她面前爭一爭嗎?”

“……”

原來還衝了她來。

婦好閉了閉眼,“前輩的意思,婦好知道了,適當的時候,我會跟她談的。”

現在荒獸殺的人,全是該死之人,他們幫她把事辦了,還省得她出手了,所以,暫時她不會問盧悅。

婦好相信,能在星羅洲匿行這麼久的荒獸,也有聰明腦子,知道什麼該動,什麼不該動。

只是,她還沒把太甲糊弄走,便聽到隆隆之音,遠處的季雁山似乎又雪崩了。

……

站在屋頂,看那白雪之地,盧悅不能不能懷疑,是飛淵和黎景在季雁山上挖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