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淵抹了把汗,“或許,只有我們兩個被陰尊拉進了心獄裡。”

對付完七大族長,他和她確實是陰尊最想要的目標。

“那我們……”

盧悅望著通向第七層的石階,“先上去看看吧!”

陰尊不在這裡,那肯定在七層。

飛淵扶著她,慢慢往上,在臺階上到一半的時候,盧悅突然間又回頭,“飛淵,你又受傷了嗎?怎麼有血腥味?”

“沒有啊?你聞錯了吧?”飛淵聞聞自己,“可能是第五層傳上來的。”

“你流了好多汗。”

盧悅給他擦了一把額上的汗,這才發現,自己的衣袖上不知何時染有血跡。

“這是……在什麼地方蹭上的吧!”飛淵也看到了,輕輕問她。

“應該是……”

衣袖上的血跡很浮,可是誰會受傷,還把血蹭到她身上?

盧悅心中不安,她和師弟被保護在師伯師兄和劉雨的中間,而現在,只剩他們兩個了。

二人再相視的時候,眼中都帶了驚恐。

心獄心獄,他們這是一起困在心獄裡,還是身邊的人,根本就是心獄中的人,是幻想出來的?

血腥氣真的越來越濃了。

盧悅嚴重懷疑,這一切還在她的心獄裡,她根本就沒有醒過來,飛淵叫醒她,只是她在痛苦中,無法可想,希望有人能把她叫醒罷了。

“飛淵,真的是你嗎?”

“……”對面的飛淵流汗更甚,他好像也迷茫了。

盧悅伸手,在他臉上抹了一手汗,放在眼前正要好生打量的時候,突然發現袖口再次被濺上大量血跡。

這是什麼時候濺上的?

盧悅心下一跳,緊緊閉眼後才再次睜開,眼前哪有飛淵,有的只是她滿手被濺的血。

熟悉的氣息讓她大急,狠狠一咬舌尖。

陰尊發現她又要脫離出去,正要如前炮製再轉動陣盤的時候,被腓腓一巴掌拍碎陣盤,“夠了。”

低沉沒有感情的聲音,好像響在每個人的耳邊。

刀劍相向的眾人,有的人一臉迷茫,不明白自己怎麼跟同伴打起來了,更多的人,刀劍相指的時候,一邊戒備一邊望向傳出聲音的七層。

“飛淵,你……”

醒來的盧悅,第一眼看到的是擋在身前的師弟滿身血汙,十數具屍體,倒在他們腳下不遠的地方。

“飛淵,盧悅,你們怎麼能……”

太甲的話音未落,長劍就被飛淵手中的金盞,狠狠砍下,“滾!”若這人不是孤竹族的族長,他真想趁勢把他也砍了。

叮!

長劍掉落的聲音,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過來。

“怎……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