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兇獸,出世時,何等的猖狂?

卻沒想到,與魔共舞吞噬了那麼多同類後,最後自己也走上了不歸途。

盧悅手一閃,收起妖丹,再次低頭在一段完好的指骨上,撿起檮杌的儲物戒指,拖著他的兩根狼牙棒,從擂臺上,慢慢走到金盞面前。

“金盞大王,不好意思,把這裡弄的有些髒,這對狼牙棒,就當盧悅賠罪了。”

“呵呵!”金盞乾笑一聲,某人滿身血汙,黑亮的眼睛帶種他說不上來的戾氣,哪怕他這個自認是兇人的人,這時也忍不住有些發憷,“擂臺嘛,收拾收拾就成了,哪裡用得上賠罪?”

“也是!”盧悅的腦子,因為義父和親父,在沒了陰尊這個大威脅後,似清明又似迷茫,她沒辦法他客氣,隨手一個淨塵術,把狼牙棒弄乾淨,就那麼收了,“不過,那上面的檮杌……”

她望望一旁的窮奇。

窮奇忙往劉雨身後藏了藏。

哪怕明知道,它的大塊頭,藏不了多少,下意識地還是想藏。

“文道友,你的窮奇要去吃檮杌肉嗎?”

吃檮杌肉?

劉雨的嘴角扯了一下,還沒說話,就聽窮奇嗚了一聲,又往後躲,那樣子明顯是不幹。

“多謝盧道友還能想著它,不過,你也看到,窮奇不喜歡。”

不要說窮奇不喜歡,就是喜歡,她也絕對不會讓它吃的。

“不喜歡啊?那就好。”

盧悅似乎鬆了一口氣,回頭的時候,一把火符扔進去。

轟!

她的火符大都是洛夕兒親制的,因為靈根的純粹,本身便可蕩世間陰邪。

“行了,我現在的事忙完了,各位前輩有什麼話要問,那便問吧!”

大火把她燒得也清明瞭些,魔族地盤,雖然很想倒下,可到底還記著,另有一場比動刀動劍還要激烈的口水仗要打。

“盧悅能說的,一定會說,但不能說的,只能抱歉。”

她朝他們拱手,“到時還請諸位前輩,看在我幾位師父面上,多多包含。”

哪怕須磨和畫扇,只要能再給五千年時間,也一定能是她乘涼的大樹。

“呵呵!我們也沒什麼可問的。”

祖辛再不復先前的高高在上,“就是想問問小友,你的那兩位荒獸朋友……”

“他們離開了。”

盧悅不管其他人怎麼豎耳朵,語氣淡淡,“不過,為防我這裡出意外,離開那一片的時候,我沒問他們去哪。”

“……”

“……”

幾乎所有人,都被她這話噎了一下。

除了那兩個逃了的荒獸,還真不知道,有什麼大利,能讓誰誰冒險得罪這樣一位有後臺的兇人。

“咳!”祖辛清清嗓子,“那請問小友,你的那兩位荒獸朋友,到我星羅洲,所為何來?”

“這個啊?我也不太清楚,昨天來的時候,比較混亂,分開的又早。”

盧悅的樣子,很誠懇,“但請各位前輩放心,他們雖為荒獸,心地卻還不錯,只要別人不惹他們,他們定然也不會惹別人。”

“……”

話聊死了,還讓他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