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回到看臺的向衛國,在刀劍相撞的無數殘影中,似乎又感受到了自己當時的危險,心下不由地顫了顫。

……

腿腳不靈便,躺著的無洃緊了緊身上的黑袍,覺得當人太不舒服了。

最起碼,他當風的時候,沒有冷熱之感,可是現在,不僅腿疼,身上也一陣冷似一陣。

他無數次地瞄向百米外的石門,不明白盧悅和飛淵還在轉什麼,這裡明明有門,怎麼就不能推?

除非……

阿嚏!

噴嚏太大,以至於才好些的腿都跟著動了動,傳來一陣鑽心的痛。

又轉回來的飛淵,看到他揉了揉鼻子,把身體又縮了縮,心下一頓,抬手扔過一件大毛披風,“穿上吧!”

“啊?謝……謝謝!”

無洃沒想到還有這福利,忙把大毛披風套好。

“想推這石門嗎?”

“啊?”

正在系披風的無洃驚得退了一步,他嚴重懷疑飛淵看出這裡的門道,那石門之後,有特別的危險,“不……不敢,”一邊說不敢,一邊把求救的目光給了盧悅,“在這裡的一切,我都聽盧道友的。”

哪怕盧悅眼睛又不方便了,可她是功德修士。

他們能轉這麼長時間,而不去推門,可能就是她不同意他當炮灰呢?

無洃希望盧悅能堅持住功德修士的操守。

“我來推吧!”盧悅不知無洃這一會腦補了這麼多,“再等一時,等我眼睛復明了。”

該來的總要來,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他們已經又浪費了一天的時間,再耗下去的希望不大。

飛淵捏捏她的手,“到時我們一起。”

他一個人進去也不是不可以,可把她留在外面跟無洃……,總是擔心。

當然,她眼睛好的時候,是不用他擔心的,可知道那裡的不尋常後,她一定更想跟他一起。

“那就一起。”

盧悅心下一嘆,不管什麼樣的危險,一起……他們都心安了。

二人的表現,讓無洃更警惕了,重新靠倒的時候,乾脆裝睡。修仙界每年死在好奇上的修士,都不知有多少。

他沒盧悅的好運,冒險的事,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乾了。

呼嚕聲沒多大一會,便響了起來。

飛淵懶得理他,拉著盧悅走到石門邊,“你摸摸……”

盧悅在原本看著好像非常平整的石門,摸到了起起伏伏的紋路,“這就是你忌諱的標記?”

“是!”飛淵一嘆,“這個水紋標記,不仔細……正常都會以為是石門的紋理,若不是覺醒鯤之記憶時,對它印象深刻,前天應該就推過了。”

“標記的主人……是妖族?”盧悅疑惑,能讓鯤鵬忌憚的,應該是妖族吧?

“不是,他是人族!曾經的佛門大能。”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