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的笑聲張揚且得意,“誰讓他現在就在我們手上呢?盧悅,你也別說我們不厚道,說來,這還是跟你學的,當初為了三門灘神秘人,你把天蝠族的幾位長老,訛成了什麼樣,還沒忘吧?”

“你要給那些人報仇?”

盧悅冷笑一聲,“你的背後,沒意外的話,就是贏四和絕輔吧?那麻煩你跟他們說一聲,二十顆迎春草我可以給。”

“哈哈~哈哈哈~~~~~”

黑袍人大笑,目的又達到了,果然,這種捏著人家七寸的感覺,是最最爽的,“恭喜你,做了個正確的選擇。”

“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盧悅冷聲,“告訴贏四和絕輔,我知道,你們後面還會提條件,你們明晃晃地告訴世人,你們就是在玩我。

但是,我要告訴你們,我是你們玩不起的。

二十顆迎春草後,好生放了我義父,我盧悅可以對天地發誓,此生,只要你們不到三千城來,在外面遇到,只要你們不是正在幹天怒人怨的大事,我退五百里,你們也退五百里。大家各退一步,就當沒看見彼此。

否則……”

她眯起的氣勢,哪怕隔著天音囑,都讓黑袍人感受到了如山的壓力。

有一種人的脊樑是壓不彎的,絕輔大人多少年來,想要把流煙的脊樑壓彎,可是始終沒成功過。

現在壓盧悅……

哪怕他們佔了絕對優勢,他卻在突然之間,沒了絕對的自信!

“否則,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痛不欲生,什麼叫被詛咒的緣份!”

盧悅緊緊盯著黑袍人,“我是功德修士,天生的與你們這些蟲怪有緣,敢動我義父一根手指頭,天地為證,我盧悅以後,定然天天在外面晃,家師弟飛淵,會陪著我一起,我們會先逛大荒,再進外域戰場。

所過之處,你們的人,我見一個殺一個,見一雙殺一雙,見一窩……,炸一窩!”

炸一窩?

像渥河之戰那樣引雷嗎?

黑袍人的嘴角控制不住地抽了抽。

“告訴贏四絕輔,我盧悅還有個號叫魔星,不要逼我無所不用其極,義父對我很重要不假,可是……親父我都能親手殺,如果你們想用義父的性命,讓我心有破綻,那勸一句,還是省省吧!”

盧悅磨了磨牙,“我這人有個習慣,什麼都認,就是不認虧。傷我義父的代價,是你們承受不起的。”

大棒給了,甜棗再扔扔,“再說一遍,二十顆迎春草我可以給,但請你們拿到東西后,馬上放人。以後……我們彼此避著!”

避著?

黑袍人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振奮起來,“不對,你都瞎了……”

“瞎了?”盧悅冷笑著打斷,“我第一次瞎的時候,你們以為我永遠回覆不了,可是我回復了。現在,我告訴你們一個好訊息,我的眼睛,又回覆了。”

什麼?

這不可能!

黑袍人盯著天音囑前的虛影,無法確定她的眼睛,是真回覆,還是假回覆。

陰尊費了那麼大的代價,按理說不可能,再讓她的眼睛回覆的。

“你騙人。”

“不相信?”盧悅笑了笑,“你做一個動作,看看我,是不是能馬上做出相同的動作來。”

“……”

黑袍人狠狠吐了一口氣,現場頭朝下,手和腳擺出不同規則的圓,就是手指的相扣程度也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