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悅!”

拂梧一下子搶了過來,這東西怎麼能這麼破壞?一時之間,她心痛不己。

“這是在雷宗所得。”

盧悅輕輕一嘆,“執念為魔,滅世之戰,不甘赴死的人太多太多,怨靈沖天,才慢慢有了陰尊。

既然它能淨化邪魔,那我用往生經抄給曾經的死難之人,也許可以有點用呢。

當他們解脫了,我的眼睛,也許就可以回覆了。”

“……”

“……”

飛淵和拂梧對視無奈的一眼,已經被弄成了泥,他們就算想搶救也搶救不了。

“行吧!”拂梧摸出一隻玉淨瓶,“這是佛前供奉的菩提淨水,是佛誕那日菩提樹的露水所煉,為師幫你稀釋一下,以後……抄得可多了。”

後一句話,她雖說的微不可聞,可飛淵耳朵尖,卻聽到了。

他在旁默默摸出一個乾坤玉盒,小心地把彼岸花泥放進去。

拂梧看了他一眼,小心倒出菩提淨水,先把青玉玉盒涮了涮,“你先幫盧悅磨墨吧!”

兩人都希望有了這些東西后,某人的精血,能少用一些。

“十篇經文一滴血。”盧悅伸手。

“不行!”

“不行!”

拂梧和飛淵難得的同聲反對,“加了彼岸花和菩提淨水磨出的墨,用不著你那麼多血。”拂梧無視了飛淵的打拱又作揖,“盧悅,我是佛門大能,在這方面,肯定比你有經驗。”

比她有經驗?

在佛門大能面前,盧悅確實無法說什麼。

“一滴精血,百篇經文。”

拂梧覺得這樣既不會浪費,也能讓徒弟堅持下去。

陰尊是殺不死的,超度……,曾經的曾經的,似乎有不少先賢都想過,可惜無一成功。

因為超度對陰尊來說,就等於殺戮,他的反抗,從來都是以別人的命為終結。

難得盧悅是功德修士,現在又克住了他,拂梧不能讓徒弟,最後死在抄經的路上。

“……行!”盧悅想了想,現在的她,已不是小小的築基修士,精血中的願力,自然也早就不同。

加上彼岸花和菩提淨水,先試一下吧!

飛淵小心翼翼地磨墨,可捨不得濺出一丁半點。

盧悅提筆,雖然看不見,但抄了那麼多後,一張紙的大小,只是一摸,便在心中做好了計較。

一篇工整又虔誠的經文,很快從她手中寫出來。

飛淵迅速把它拿給拂梧誦讀,在他的心中,有這位佛門大能的加入,盧悅做的事,可能事半功倍。

至少,他勸不了她,一滴血寫百篇經。

“咚~咚~咚~~”

厚重悠遠的木魚聲,似乎敲進了有去無回海,敲進了陰尊所在的空間。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