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惹,人家該動他們時候還是會動,可是仙界廣大,他們不主動惹,陰尊最先禍害的一定是人族。

“既然你們不敢惹,我惹!”

飛淵眼中洩出強烈殺意,他的實力還是太弱,若是能夠再強一點,哪怕那混蛋貓在九幽之中,也一樣能被他撕出來。

“你要找的人到底是誰?”獴葦皺眉,“有智的陰尊,不是你想的那般無用。”

“有用也好,沒用也罷,總之他惹了我。”飛淵直視這位妖域太上長老的眼睛,“終有一日,我要他永沉九幽,睜不開眼睛。”

他讓她瞎,他就讓他也永遠瞎著。

“你……還沒告訴我,找的是誰?”獴葦眯眼,“為何進階如此之快。”

“長老不是差不多猜著了嗎?何必再問?”這些人,全在歲月的長河中,變成了老狐狸,與其讓他們到處試探,飛淵覺得,還是暴出來的好。

“……”獴葦的頭疼得更厲害了,“那我這樣問吧,你跟盧悅……到底是什麼關係?”

那小丫頭哪怕瞎了,也以一把閃瞎人眼劍,把那些打她主意的所謂天才,打得鬼哭狼嚎,如果真是她,他倒也無話可說。

仙界多少年才出的一個功德修士,也只有她,才能用大把的荒獸妖丹,在短短時間裡,供出飛淵。

“你打聽得太多了。”

什麼關係?

飛淵發現他一時之間,根本理不清。

“她是功德修士,也就現在瞎著,窩在三千城才能無事。”獴葦看出他臉上的複雜,心中發沉,“一旦你把她帶出來,就是逼著陰尊和絕輔兩個兇人,上天入地地找你們。”

“……”飛淵猛然雙目一縮,“以我現在的本事,帶她走……”

“還不夠。”

獴葦一口打斷,“你可以對妖域沒有羈絆,可以天高任鳥飛,她做不到……,她對三千城的羈絆太深,身為功德修士,對世間生靈自有她的一份責任!”

“責任?狗屁!”飛淵憤怒,“仙盟、四大仙域、妖域、散修聯盟、宗門、世家……,整個仙界有多少金仙大能?她修為弱小……”

“這跟修為多少無關係。”獴葦冷靜打斷他的話,“只因為她是功德修士,是陰尊和域外饞風天生的敵人。”

“……”飛淵臉上紫脹。

“算計你不容易,可是算計一個功德修士,陰尊他們有的是辦法。”

獴葦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上一杯仙茶,“仙界從古以來,所有的功德修士,都沒活過化神,他們……不論之前被保護得有多好,最後,都死在各種算計上。

你若是想讓她好好的,就讓她在三千城瞎著。

蘇流煙諸人的性情,三千城的環境,相比於外面,安全百倍!”

……

客棧

盧悅不知殘劍峰一向甘甜的靈酒,怎麼就越喝越苦!

她從來沒想過限制過飛淵的自由,只盼他如這名字一般,遨遊在九天之上,在她不方便的時候,看盡世間風光。

可是……

三千城那間小小的石室,困住了他,現在也困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