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一時鬼迷了心竅,對不住慕道友了。”

遠遠聽到親兒那樣憋屈地朝一個才飛昇的小天仙道歉,急切趕來的向衛國鬚髮皆張,大喝道:“流煙,擂臺戰,是你家弟子先提的,欺負我兒的時候,你想過老夫嗎?”

“爹!”

向東城看到親父的時候,兩眼含淚,“孩兒……孩兒……”

那委屈萬分的樣子,讓向衛國直接放出了他的大刀,“不就是想打架嗎?正好,流煙,我們先來一場吧!”

當她怕?

流煙仙子正要向前一步應下,又一道人影急速飈來,“兩位且慢!”

縛龍老頭一個旋身,擋在二人中間,“小輩們的事,由小輩們自己解決,你們……想掀起仙界大戰嗎?”

“前輩,是三千城這小白臉自己說挑戰我兒八人。”向衛國一幅猛張飛樣,“流煙趁我師弟不在,強國壓制我兒道歉,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呵呵!”

流煙仙子給了他一個皮笑肉不笑,“姓向的,道歉之事,你還是問問丘德真,問問你家的小崽子再放屁!”

“爹,袁叔不在,李才又確實認錯了人,孩兒……孩兒心中無底,才在丘前輩說當和事佬時,不得已……”

“真噁心。”

眾人還未說話,就被盧悅這三個字,弄得齊齊側目,“自己拉下的屎還能自己做回去,盧悅真是開了眼。”

什麼?

向衛國狠狠盯了她眼睛一瞬,“小丫頭,同樣的話,我奉還給你,是你師兄……”

“我師兄可沒說不打。”

盧悅迅速截斷他的話,“師兄,你說,你是一個一個地打,還是他們八個一起上?”

“隨意!”慕天顏拂拂衣袖,環視他們的時候,似乎毫不在意。

“縛龍前輩您聽到了?”盧悅冷笑,“海沙宗與三千城最近一直不對付,想把我師兄當弱雞殺了給猴看,此事看似是我們小輩的事,可事實上是什麼,天下人皆知。”

“……”縛龍老頭不善的眼睛,看向向衛國。

三千城流煙等不是到處惹事的人,最近的飛昇仙人雖多,卻未完全成長起來,人家一直力求穩當,所以,兩宗的事,定是海沙宗找茬在前。

“向宗主,不管前事還是後因,都是你家錯在前,現在擺委屈,已經遲了。”

若飛昇的不是逍遙人,若盧悅沒跟來,在事情沒徹底鬧大之前,仙盟可以不管。

可是現在……

看在小丫頭的面子上,縛龍的天平自然而然地斜向了三千城。

“擂臺事前,先說汙衊之事,慕小友,老夫判他們以仙石賠償可好?”

“但聽前輩吩咐!”看了一眼盧悅,發現她沒再搶著說話,慕天顏朝老頭深深一躬身。

“……”這小子連行禮都給人一種行雲流水般的感覺,縛龍心中好感增加,很希望他不是小白臉,“向東城,賠付五千仙石,沒問題吧?”

“前輩,他也打傷了李才。”

“回前輩的話,”慕天顏不卑不亢,“當時有很多人看到,是李才動手在先,我只是在他打來的時候,堵還了一拳,誰料,他的實力那般不濟,這事……”

他轉身朝圍在這裡的人,團團一揖,“各位說,怪不怪我?”

“不能!”

“是他打人在先,怎能怪你?”

“李才活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