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寺雖然藉著肖玉與眾人打成了一片,可是那種危機來臨時不安,從始至終都未消失,為了性命,他一直藏在人群裡,怎料追來的人,第一個出手的還是他。

“道……道友,這是為何?蒼寺認識道友嗎?”

看著面前一臉忠厚的大耳青年,好像吃驚萬分的樣子,盧悅如吃了蒼蠅一般噁心,輕輕拔開肖玉為他擋著的劍,“蒼寺?”

女孩冷哼時傾洩的煞氣,讓肖玉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

“你們獅吽人,都是戲子出身嗎?倒是演得好戲。”

獅吽人?

不僅妺喜四人心中俱咯噔,所有聽到的修士,臉色齊變,那東西可是他們仙界的死仇呢。

哪怕還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有心人,卻還是離蒼寺遠了一些。

“……道友說我是獅吽人?”

蒼寺心念電轉,雖然不明白她是怎麼會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此時卻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

他好像聽到什麼笑話般,居然笑了笑,“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蒼寺十一歲拜入太一門,在百靈已經拼過了一百七十三年,你說我是獅吽人,難不成我就得變成獅吽人了?”

說話間,他愣是往前上了一步。

自五歲在族中受特殊訓練始,他就一直是人形,只要不是重傷不是身隕,獅吽人的本形絕對不會露出來。

“閣下是到底誰,栽贓陷害所為何來?這般說我是獅吽人,把我太一門的長輩,把此處的道友們,都真當成了瞎子嗎?”

“……”

也是噢!

太一門那麼多大佬怎麼可能在收錄弟子時,連人族和獅吽人都分不清?

很多人把不善目光,望向了盧悅。

他們才跟人家稱兄道弟,被她這樣突然說是獅吽人,心裡其實都不得勁。

“啪!啪啪!”

閃瞎人眼劍半浮在空中,盧悅為他的表現鼓掌,“果然厲害,雖然是一幅忠厚君子樣,可嘴皮子遠比其他人利索,若不是在炎生絕域早就鎖定了你,就憑你的這翻說詞,我還真要自我懷疑一下了。”

在炎生絕域就鎖定他了?

蒼寺不明白她是怎麼鎖定他的,他們隔得那般遠,因為擔心鎖定,他和妺喜可是用特殊法器,查了半天。

這個死丫頭,肯定是在炸他。

對!一定是炸!

“閣下認錯人了吧,蒼寺離開炎生絕域差不多有七年了。世上功法千千萬,模仿別人氣息的……不是沒有。”

“認錯?”

盧悅冷笑著把井三的骷髏架子扔了出來,“裝著不認識我,可你們總認識他吧!”

明顯不同於人族的骨架子,再加某人右手多出的一指,本來各種懷疑的諸修,不由又往後退了一步。

情況不明,他們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獅吽人的骨頭,能說明什麼?”

蒼寺沒想到,她居然把他們扔在溶漿中的井三骨頭,都帶了出來,“噢,我知道你是誰了,三千城盧悅,這樣說,外面爭對你的流言,果然是外域人在搗鬼?”

他恨不得說,這人是三千城盧悅啊,身上都不知道有多少寶貝,大家併肩子上啊!

可惜,這個死丫頭來得太快,他們還沒拱好暗地裡想要對付她的人。

“不能說明什麼嗎?”

盧悅踢了踢骷髏架子,“那我就給你們找一個能說明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