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泡悄悄把自己放大一點,貼到她的頸間。

盧悅抬手把他抱住,“泡泡!我再也見不到飛淵了!再也見不到長壽了!”

泡泡扁扁嘴,可是怕她再傷心,只能忍著眼睛的酸熱,把自己的小腦袋,埋在她頸間。

失去的,已經失去,這世上,他也只有盧悅了。

“……我不喜歡魔星的名字,不喜歡人家叫我魔星盧悅!”

人生的旅途好似永無止境,魔星的名頭頂著一天,她就得撐著一天的驕傲,永遠不能去認輸……

可事實上,她想認輸!

修仙界一切講究實力,為了實力,她一直在拼,但是拼來拼去,卻發現,命運的推手,還是想怎麼擺弄她,就怎麼擺弄她。

去不到終點!

也回不到……原點!

回首的時候,再不會有人,站在那燈火闌珊處,笑等著她了。

……

“什麼?還要三天?”

天盛星君的眼裡洩出一絲化神威壓。

鳳瑾沒想到這位星君如此沒風度,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這般對她出手,當她家的人,是死人嗎?

飛靈剛要抬手化去那點小壓力,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嘭’的一聲。

天盛好像聽到自己下巴骨頭碎了的聲音,遂不及防下,當著魔門一行十人的面,生生地被人家從抱福宗的大殿,一拳轟到了外面廣場。

“卟!”

嘴巴里吐出來的,可不止是血,還有碎了的牙骨。

“你……”

大罵的聲音,卡在喉間,天盛沒想到,須磨這個剛剛進階化神的人,居然能無聲無息地,把飛劍,頂住他的腦袋。

“這是最後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須磨的聲音裡,裹挾著無數殺意,“看在修真聯盟的面子上,我給你機會。天盛,你給我聽好了,盧悅是我徒弟,怎麼管教她,是我的事。鳳瑾是我夫人,誰敢動她……不死不休!”

縛脳魔主都覺得自己的下巴有些疼了。

逍遙的殘劍峰,出來的好像都是狠人啊!

原以為盧悅就夠邪性了,沒想到,這個須磨,一大把年紀,居然還如此……

“道友道友!”長白忙上前打馬虎場,“道友息怒,天盛道友不也沒……”

“你的意思是,要等他真的傷到鳳瑾,我才能出手嗎?”須磨冷臉對上長白,他對這老傢伙,可沒什麼好感,當初是他信誓旦旦,會據敵於道門之外,會保護盧悅,可結果呢?

既然做不到,放個什麼屁?

要不是鳳瑾拉了他一下,他一個拳頭,都要再揮出去了。

長白自然也感覺到人家拳頭的蠢蠢欲動,忙向後退了一步,“鳳瑾道友,敢問盧小友到底如何了?我們這些老傢伙身上,還有些東西,你把她如今的症狀說出來,也許我們也能助她一把呢?”

他實在沒辦法跟須磨這個混人說下去,只能找軟些的鳳瑾。

至少人家是道門正統教育下,成長起來的弟子。

鳳瑾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在坐的數十大能,“盧悅的樣子,只要在抱福宗打聽一些,想知道,其實不是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