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姐姐說,對方因為與我們的距離太遠,所以還在路上追著。幻兒說,他在流星河的前路,給我們佈下大招,她建議,我們再改道。”

改道?

飛淵的眉頭緊緊蹙起。

流星河的平坦,與木府其他地界,根本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大家已經走熟了這條路,也走慣了這條路,一旦改道……

“……你呢?你這些天,心裡有毛毛的感覺嗎?”

飛淵問她。

這裡的所有人中,誰都沒盧悅對敵的經驗豐富。

如果大家的六感沒有消失,那她的感應,一定可以做為改不改道的最終決定。

“我?”

盧悅頭疼,她這些天,天天在意識之海里忙碌,連冷餓的感覺都弱化了好多。

“我不行,我在跟谷令則借靈力。”

最後一句話,她小聲地說在飛淵的耳邊。

啊?

飛淵鼓眼,是他認為的意思嗎?

“借……借到了嗎?”

他結結巴巴地問出來時,兩眼已經璀璨生光了。

“別高興得太早,離築基的靈力積累,至少還要半個月。”盧悅看看紛紛揚揚的細雪,在心下嘆氣。

時間啊!

好像於她從來都不夠。

飛淵把她的雪帽往下拉拉,“不管對方如安巧兒說的那樣,在追我們,還是如魔靈說的那樣,在前面放大招等我們,至少我們現在是安全的。”

盧悅眨巴著眼睛看師弟。

“在後面追他需要時間,在前面布招,他也需要時間。”飛淵臉上帶笑,“所以,你可以不急,我會在外面,努力感應不對的地方。”

“那外面……我就全交給你了。”

能讓她完全放心的,盧悅數過來數過去,發現,還是隻有飛淵。

這倒不是說他的武力有多高,而是在六感上,妖獸的直覺,就是比人族高。

這一點,她今天不僅在飛淵身上試了,還在伊澤、阿金還有抱福宗大部分的人身上試了,“伊師兄他們的反應,最起碼比你遲鈍了十倍。”

雖然某些人被盯的時候,有些疑惑,可他們在自己轉眼時,很快就放過那點疑惑,根本連回頭找找的想法,都沒幾個。

飛淵咧嘴,這算是誇獎吧?

“阿淵,我也在大家身上種下神識印記了。”盧悅壓低了聲音,“如果有什麼不對,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到我這裡來。”

“你跟伊澤和阿金說過了嗎?”

盧悅搖頭,“伊師兄有阿金照顧,一時不會有危險,你……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