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淵瞬間苦了臉。

“什麼樣子?還不去做飯?我餓了。”

隨著海浪臨近,剛剛冒出頭的白二,看到飛淵真在人家一句話中,屁顛屁顛跑去用靈爐起火的時候,真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了。

“真夠笨的。”

旁邊的鰲顯撇嘴,“怎麼討好人都不會?白二,把你家的老七叫過來,讓他教飛淵幾招。”

白二往後退了一步。

“你怕個球?”鰲顯回頭,接著跟他道,“白七連我那虎妹子,都能花到手,教飛淵一招兩招的,保證……”

“保證什麼?”

盧悅站在浪頭,聲音淡淡,“你們來觀劍,我不管,可……若誰敢亂給飛淵出什麼主意……把他帶壞了……”

說到這裡時,她瞟這兩個人的眼睛裡,滿溢威脅,“無淵海太大,我找不著正主,可這周遭,能當替死鬼,給我出氣的,……絕對還有不少。”

這十二年,在無淵海上,他們給泡泡換了十六個海底火山,走到哪,被圍到哪,她也算對這些妖族的修士,有了大概的瞭解。

不同於等級差,只能靠苦修才能化形的一般妖獸,像白二這樣有神獸血脈的傢伙,一生下來,就能短暫化成人形。

哪怕倒黴點的,都能如飛淵那樣,吃點天材地寶,睡個幾覺,脫去獸形,化成與天道最為協和的‘人’樣子。

得到的太輕易,這些個傢伙,精力太旺,壽元又太足,平時正事不幹,最愛圍觀熱鬧。

什麼今天你家孩兒敲了我家的孩兒悶棍,兩方家長,吵吵嘴,打一架。什麼今天你喜歡我了,明天我不喜歡你了,都是他們最常乾的事。

一個個閒得都發黴了,到處找事玩。

他們可以玩他們的,可是飛淵不同。

他生在人族,拜人修為師,這一輩子,都不可能不管她,不管逍遙門。

別的就罷了,只她一個,便麻煩多多。

壽終正寢是她的夢,想來也是飛淵為她做得夢。

為了這個夢,飛淵必須強大,沒時間,跟這些閒得蛋疼的傢伙學,她也絕不能容忍,他去學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到時,一個兩個,你們能頂得住,也不知道,十個百個,都被我劈了洞府,你們誰能頂得住?”

鰲顯僵住。

無淵海他們的家園,最淺的都在萬尺以下,原本這麼深的地方,於這些人修來說,輕易根本不可能觸到。

可……她的劍,據說能奪天地之造化。

更可怕的不是這個,而是,瞅瞅白二示意過來的眼神,不用說,鰲顯都知道,事情辦下來,他也是吃力不討好。

這周遭的海族,受損之下不能與他干休,還有飛淵那個死傢伙……

除了在他們面前硬氣,在這女修面前,根本就是……

“呵呵!道友說笑了。”

白二拿笨鰲顯沒辦法,只能為這周圍的海族出頭,“道友自來我無淵海,我們……我們能與的方便,可都與了。遷怒這種事……,嘿嘿,道友是功德修士,想也做不來。

再說了,飛淵道友心性堅定,這幾年,你也看了,哪裡是我們能帶壞的。”

當白七沒偷試過嗎?

都沒用這女人出手,飛淵一個人,就把他打得在床上躺了三個月。

“白二道友是難得的清明人!”盧悅拱手,“不過,我這人向來不會死要面子活受罪。什麼功德修士,不過是機緣巧合罷了。我在旁人眼中,是魔星!”

“魔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