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淘有些呆。

“傻丫頭,你要學的,還多著啊!”

跟畫扇的師弟盧悅比起來,他家的傻徒弟可是拍馬也追不上啊。

“對了,那個鐵翅公現在在哪呢?”

“我……我哪知道。人家……人家把訊息告訴我,就離開了。”

朝珂看了徒弟一眼,知道她想保護那人,懶得揭其中的種種不對之處,轉而問歸藏來人之事,“歸藏這時來人,你可知所為何事?”

“不知道,他們進了聯盟總部!”

朝珂眯眯眼睛,“那你天天在外面晃,可知道盧悅現在身在何處?”

這個……

就更不知道了。

陶淘洩氣,她以為那丫頭要貓起舔傷口的時候,人家光明正大地跟魔修對上。她以為她要再接再厲的時候,她偏又消聲覓跡。

以為勢作足了,各道門全為她出手,她可以光明正大出來收集光之靈氣的時候,人家不動如山,居然還跑到魔域,把沉勾宗的底子暴了出來。

這種從不按牌理出牌的人,她要是能猜到她到哪去,陶淘覺得,她可以成神了。

如她所想,上界的棄疾和東海散人吳通,把靈界各方的訊息,全都扒了一個遍,也沒摸到盧悅可能在哪的蛛絲馬跡。

不得已下,只能求助到天地門畫扇處。

“……什麼?”畫扇盯著棄疾,怎麼也不相信,她的聰明徒弟,會幹出追逐雷劫的事來,“你們弄錯了吧?普通天雷之光,不可能傷到現在的她,而且那東西於光之環也無有一點用處。”

這樣嗎?

棄疾和吳通對視一眼,“可是谷令則的傷,卻是事實存在的。”

事實存在的?

畫扇在扶光峰大殿轉過來,轉過去,想不透哪裡有連續一個多月的天劫。

“……盧悅沒那麼蠢!”玄霜老神安在端起他的茶,“若是按你所說,隔著界域,谷令則都受到那麼多傷害的話,你們覺得盧悅現在能是什麼樣?”

能是什麼樣?

小命只怕……

棄疾和吳通恍然,他們上來的時候,那孩子的魂火可是閃都未曾閃過一次。

“這裡面定然有什麼誤會!”

玄霜把茶飲盡,放下杯子,他老婆基本三天查一次寶貝徒弟的魂火,弄得他也不安心,每每跟著看,“盧悅命理向來與常人不同,從來都是吉中藏兇,兇中有吉!那孩子聰明著呢,這種時候,更不可能拿她自己的小命,去追逐什麼雷劫!”

人屠子紀長明,可是上古大能,大千世界,奇怪的地方多著了,難保他沒指點她。

對此玄霜是絕對相信的。

瞅瞅他的好夫人和他自己,前車之鑑還在,紀長明那麼想收徒弟,好容易收到個千靈百巧的好徒弟,那不得疼得要星星不給月亮嗎?

有吳通這個外人在,畫扇夫妻二人,都不好跟棄疾談歸藏界,新近出現的無名女劍修之事。他們倆總覺得,這劍修出現得太突兀,或許應該與盧悅送回的人屠子劍道有關。

……

已經進到風洞的盧悅,不知外面因為言獸丹,道門和妖族的無聲角逐,她躲在一個僅能擋一個人的石柱旁,天天盯著風眼中流出來的喪湮風,算計它們哪個時辰強,哪個時辰弱。

隕在這裡的人太多,她不敢不慎重!

“又來了又來了。”

泡泡眨巴著大眼,看著遠處那個風眼流出好像霧氣一樣的東西,忙把自己的熱力,散一些到氣死風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