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岐山失蹤了?”

畫扇豎眉,“是那些人提前動手了?”

“應該是!”

暮生掌門臉色同樣不好,“弟子已經嚴令刑堂,坊市四門所有出入的修士,都必須以真顏法鏡驗查。”

畫扇狠狠瞪了他一眼,一聲沒啃地往坊市趕去。

為了釣到魔靈這條大魚,她沒動丁岐山,就是指望著拿一萬光核,讓煉血老妖出點力,幫他們把那禍害東西除了。

可是現在,丁岐山在天地門坊市,就這麼無聲無息地失蹤,算是怎麼回事?

是魔靈又在向天地門叫板,說她天地門處處是篩子嗎?

清風客棧裡,盧悅聽了飛淵帶回的訊息後,已經沉默了好一會。

“……四門都弄了真顏法鏡,師姐,天地門刑堂明著追查魔門暗探,實則就是在找丁岐山……”

“不要再說了,現在找,已經遲了。”盧悅打斷他妄圖安慰的話,“飛淵,你沒接觸過魔靈,所以不知道……不知道其心機的可怕之處。”

那個慣會算計人心的,對天地門和煉血老妖合作的事,肯定早就心知肚明。

煉血和畫扇師尊,突然跟在丁岐山身後,進到坊市,只怕人家早就心驚了。

如果只是她一個,無形之體,往哪逃都無所謂。可是有丁岐山,而她這個光之環的主人,一時又死不掉,她如何能讓幽泉之主涉險?

千多年前,她能憑一已之力,讓天地門死難那麼多,差點分崩離析,又怎能保證她沒未雨綢繆,早早在這坊市布好退路?

更何況,這邊還有魔門那邊的人相助。

盧悅心思轉得快,一瞬間想了很多很多。

錯過的已經錯過了,現在關鍵是,不能再讓煉血老妖,也逃了去。

沒有煉血老妖這個化神修士,魔門在這裡人再多,也是被一路碾壓的份。

“你回去告訴時雨師伯,那邊的計劃暫時擱淺,煉血老妖,我們要提前動手,……是天地門動。”

“師姐!”飛淵有些震驚,“天地門一次又一次地作死,你又何必,為他們事事謀算?”

盧悅看著他的傻樣,鬱悶的心情總算好了些,“元嬰修士,如果立意要逃,元嬰出竅的時候,有幾個能被抓住?更何況,煉血老妖還是化神修士。”

飛淵張張口,無奈又抿上。

一人拼命,十人難當的道理,他是知道的。一個化神修士的臨死反撲,歸藏界……暫時傷不起,惹,更划不來。

可……怎麼那麼憋屈呢?

煉血老妖差點害死師姐,他怎麼就不能,在這裡面,幫著給他一巴掌。

“行了,就這麼說定了,去跟時雨師伯說,讓棄疾師伯他們,還在那邊以防萬一,天地門這邊,我來。”

天地門有五位化神修士,在靈界,如果煉血老妖做得太過份了,修真聯盟亦不會置之不管。

更何況,原本天地門就早與煉血老妖對上,所謂債多不愁……

這一會,盧悅其實並不覺得,她在給天地門惹麻煩。相反,如果運作得當,讓天地門滅了那個老妖怪,反而能一震宗門士氣。

她除了另外化妝,外面還戴了隔絕神識探查的斗笠。

只要她沒暴露,只要煉血老妖,還想從天地門手裡,拿一萬光核,暫時他就不會被魔靈再忽悠著反覆。

盧悅相信,那傢伙,就算逃了,也一定不會服氣。

魔門暗探,再加天地門內部的不穩,再加煉血這個大殺器……實在是玩招的最好溫床!

現在只看,她和魔靈,誰能在這時,搶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