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戰,所有人都在咬牙,七千多魔獸,哪怕光核再誘人,大家還是越來越覺得力不從心,補靈法器和靈酒丹藥輪番上陣。

上次他們這麼多人就是打醬油的,那人解決一半還帶拐彎的。

可是今天……

人家一個眼神都給沒他們,分明就是想不勞而獲!

一人十顆看樣子是挺少的,可一百個人,那就是上千之數。伊澤又在背地裡咬牙,偏偏他還說不出其他的來,那上千之數里,還有他貢獻的十顆。

不能想,一想這個他喉間就要咔血,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嘔也要把他嘔死了。

大半日後,最後一隻魔獸被秦亦爾解決,連安巧兒都顧不得這裡的噁心,靠在石柱邊,軟在那裡,不想提一點勁。

與他們成鮮明對比的,是某個仰躺在千機椅上的人,那閉著眼睛好像睡過去的樣子,實實讓人……

說恨吧,哪個都能恨得牙癢癢。他們辛苦半天,人家連手都沒伸,就白得七分之一。

說不恨吧,真不能恨人,沒她,他們現在就是喪家之犬,也許四門全被魔獸攻破,就算小命還在,也是岌岌可危!

魔屍上那一個個浮起的光核,是那樣的惹人心疼,安巧兒避開那人,把眼睛放到那上面一會後,嘴角與很多修士一樣,都在往上翹。

大家用得法器都不一樣,留下的氣息也不一樣,休息一會後,四個隊長神識先探,再讓大家各拿各的光核,倒是沒幾個口角。

難得出現幾人爭一頭獸的事件,秦亦爾光棍地只依據致命招來判定。

等他收滿一人十光核,又是半個時辰後了,“盧道友,這是你的一千零二十枚光核。”

盧悅非常給面子的從千機椅中出來,接過絲囊,“勸秦道友一句,該堅持的時候,還是要堅持。”

秦亦爾的臉有些紅,他當時確實不同意大家的引獸的計劃,可是少數服從多數,他一個人的話不管用。

“多……多謝道友!”

一群自以為是過河拆橋的人,她過來相救,只怕也是憋屈的慌,要不然絕不會看著魔獸,一點手都不伸的。

盧悅擺手,“魔獸現在嚇破膽子了,你們再有什麼行動的時候,麻煩跟我提一下。”

“是!一定!”

經此一事,哪怕天地門的影響再大,伊澤的雙親後臺再強,關係大家的小命,再跟他屁股後邊玩的人也會掂量掂量了。

反正拱手作別的秦亦爾發誓,他再也不要聽伊澤的話了。

這一次他可是等於在鬼門關轉一圈回來的。

說什麼大家辛苦一段時間,弄到五千光核,齊齊啟動任務牌,傳送出去,到時的明珠城哪怕洪水滔天,也與大家無關。

無關嗎?

呸!

兩位星君有這樣的後人,可以去哭一哭了。

盧悅懶得管他們的暗流湧動,飛身站到城牆上,那些魔獸還是老老實實呆在老地方,只是它們間或瞅嚮明珠城的目光,又恨又懼。

青山依舊在,卻沒了夕陽紅!

站在城牆上,眺望遠方,盧悅的思緒其實都不知飄到哪了。

“謝……謝謝!”

悲風慢慢捱到她面前,臉上很有些羞愧。

本來人家是不打算管那些人的事,讓他與她一塊藏身東門衚衕,靜等塵埃落定,靜等魔獸過境,偷襲弄光核的。

“……一人一百塊光核,我還指著他們幫我帶出墮魔海呢。”盧悅沒回頭,“更何況,我又賺了一千光核,這生意做得。”

悲風抿抿嘴,心下有些好笑,怎麼就有她這樣,明明做了好事,卻死不承認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