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二孃是個沒主意的,從來都是娘說什麼,她幹什麼。

谷令則揉眉,實在頭疼得緊,若說膽大,她家上數三代,大概也只有孃的膽子稍大了那麼一丁點……

谷令則悠悠嘆了口氣,應該是心性被殘劍峰帶左了吧!

“快到時間了,走,我們一塊去看。”

洛夕兒敲了兩下門,就直接推門進來,“唉呀,你怎麼又打坐上了?”

谷令則在門響的當口,就迅速坐到榻上的。

她實在是怕到時表情不對,讓別人察覺出什麼來。也許她沒事,可盧悅就有事了。

煉魂宗的人,現在一定派人去查方梅的上下三代了。

“我建議你也別去了,月蝕門的修士,應該也會棄擂?”

“啊?怎麼可能?若真要棄,他們怎麼可能到現在還沒開口?”洛夕兒不相信,也不願相信,她還想多看看這方梅的真正手段呢。

雖然她已經闖過五擂,可其中三擂都是煉魂宗的,用散陽借陽之法,出其不意下,顯不出她真正的本事。

煉屍宗的人雖然厲害,可月蝕門和血寶門的人也不差什麼,現在血寶門已經退了,若月蝕門再退,那這擂臺算什麼?笑話嗎?

“高皇山靈氣回覆只是時間問題,這裡分明就是不弱於任何大宗的仙山,你覺得四大魔門哪一個能放手?”谷令則微微閉眼,“正因為他們都捨不得放手,所以最後……,肯定要交接出去。散修天時、地利、人和都佔了。月蝕門的齊建一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再讓門下弟子再去打無謂的擂?”

洛夕兒噘嘴,“他們不要臉了嗎?”

“齊建一不是那種只拘泥於眼前的人物。”谷令則嘆氣,這洛夕兒只要在她面前,好像就不帶腦子,這麼相信她,她也不知是幸好呢?還是不幸的好!

若是盧悅願意好好坐下來,跟她這般談心說話,她願意把她所有知道的,全都分析給她聽。

可惜……

洛夕兒到底不甘心,把窗戶拉開,見到月蝕門的那個結丹修士,一臉喜色的進到擂臺前,馬上振奮了精神。

“鐵翅公!諸位道友!賭擂之事,我宗退出。”

“不知袁道友此話何意?”

康成一怔,示意西門杵他們稍安勿躁,“方梅方道友,冒了絕大危險,現在就剩兩擂,袁道友現在才來說,你們不打了,退出了,這算怎麼回事?擂臺第三條,明明確確的說了,任何人,任何宗門,不得以任何形式半途退出的。”

“呵呵!我家建一老祖的意思是,他同意你們建城。而且就在此處,高皇山上。”

盧悅看到連康成臉上都掩飾不住的喜色,就覺得月蝕門的那位建一真人,是個狡猾到不行的人。

明明只兩個字就成的事,人家愣是想省了。

認輸就這麼難嗎?還是面子情節做怪?

盧悅正要冷笑刺那兩個跳下擂臺的人,就聽鐵翅公在那打哈哈,“小方道友可是在這擂臺上等了好久,這馬上就要開打,貴宗這般涮人,是不是要給點說法?”

“呵呵!這是自然!”

袁修士乾笑一聲,往盧悅那扔出一個小儲物袋,“裡面的靈石,就當我兩個師侄,給道友壓驚的罷!”

一千六百塊中品靈石?

面對儲物袋裡的晶亮石頭,盧悅心中稍喜,因為認輸兩個字,得這麼多靈石,按說她是賺了。

看到從擂臺上跳下來的女修,康成他們非常滿意,高皇山與月蝕門交界,現在是能不得罪,最好不得罪。

“方小道友,我們的散修之城,以後永遠是你的家。”

家嗎?

盧悅慢慢回頭,“不知幾位前輩,要把將要建成的城,叫什麼名字?不會就是散修之城吧?”

這個?

康成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一齊望向盧悅,“怎麼?小方道友想到好名字了?若是有好名字就說出來。此城得建,有道友的大半功勞!”

康成儘量避開她腰間掛得幾個儲物袋,這場擂臺曾經打得他們心力憔悴,目前為止,好像只有她得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