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雪白的大地,很快就暈染出一大片的紅。

“梟羽披風?”

為首的黑衣人,終於覺得不對,眼前一花間,忙忙側身,揮擋的右手,‘咔’的一聲,極輕極輕的聲音,等他再一個旋身的時候,才感覺巨痛不已,那半截右臂,已然分離,掉在前面的地方。

驚慌之下,忙把靈氣護罩撐起。

可等他做好準備,與盧悅一決生死的時候,才發現,那個人影,根本沒在他這裡停留,極速的瞬移,在好些夥伴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每個人,都被她補了一劍。

“快撐護罩!”

大叫的聲音,剛剛落下,就聽“嘭嘭!”的兩聲巨響,盧悅已經把活做完了。

不過除了一開始的三個,出其不意,被她成功偷襲,中間的四人,反應都快得很,尤其那個震陰宗的白明樺,連傷都未傷著他。

看到地上,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屍體,現場一片安靜。

那五個早前受傷的魔修,被天氣身體所累,相互靠在一起,本來是準備防著發生不測,可以相互救援,哪知道,兩顆天雷子,就把他們全解決了。

他們的靈氣護罩,剛剛撐到一半,只要再有半息時間,也不會落到個死無全屍的地步。

盧悅手中攥著一顆沒扔出去的天雷子,幾個跳躍間,回到原來脫靴的地方,“這鬼天氣,真是太冷了。”

惠馨看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脫靴換靴,嘴角不由抽抽。

“你是誰?你是誰?”

其中一個黑衣人,看她脫下,拿在手上的順風靴,雖然已有所猜,可是……好不甘心,所以大叫,希望能從她口中,得到所想的答案。

“氣極傷肝,這個你不懂嗎?”

盧悅抖抖剛剛脫下來的順風靴,看靴底的一點幹雪落下,重新收回儲物戒,“而且,我都不問你們是誰?你們幹嘛,還非要問我是誰呢?我們大家就這樣糊塗著,生也好,死也好,到時問閻王也是一樣的。”

這真是……

“卟!”其中一個被她刺穿左胸的人,大怒之下,一口血噴出,傷得更重了。

死丫頭仗著手中器利,接二連三的偷襲殺人後,居然還想讓他們當糊塗鬼,說什麼問閻王?

分明是她有本錢,自認死的一方,絕不是她。

“梟羽披風,順風靴,”斷了半隻右臂的黑衣人咬牙,“你是逍遙盧悅?對不對?”

“啪!啪啪!”

盧悅連拍手掌,“就憑這兩樣東西,你就認定我是盧悅,還真是聰明啊。”

“你……”

斷臂之人順發皆張,恨不得撲過去,活活咬死她,“盧悅,我魔門子弟,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呀!當我好怕啊?”

盧悅拍拍胸口,“歡迎贊助,沒你們幫忙送錢,我想過好日子,真的好難好難。震陰宗的道友們,你們也看到了吧,已經死的人,全是我殺的,他們的儲物戒指——歸我,沒意見吧!”

這個當然不會有意見!

惠馨倒是沒想到,這個比她還廢的人,居然在冰霧山,活得這般恣意。

“今日若是沒有盧小友相助,我們……!大恩不言謝,更何況,他們確實是你殺的,東西自然歸你。”

盧悅看了一眼這個白花女修,那日時雨師伯在震陰宗的坊市,看到她圍堵魔修的時候,跑得那叫一個快。

後來這人追她們,師伯連找回場子的話,都說得匆匆忙忙的。

看其年齡,應該是與師伯同一輩的修士,可惜……結丹的壽元卻要盡了。

她拱手拱得很真誠!

“剩下的儲物戒指,我們三七開。”惠馨一揮手,雲夕等人壓上。

除了一個白明樺,其他人都被盧悅補了一刀,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盧悅往口中按了兩顆上品補靈丹,走到一開始用鴻唱師伯劍氣所殺的三人前,把他們身上的東西搜盡,正要再扔一個火球符的時候,遠遠的一個震陰宗的修士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