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須磨的氣息,盧悅雖知希望渺茫,卻還想盡最後的力量!

“師父,司空師伯,救救她,求求你們,救救她!”

梅若嫻死死抱著她,盧悅不敢硬起身,只能轉頭向師父求救。

“司空師伯,司空師伯,求求你,先救我家逸兒呀,求求你,救救他!”谷春江瘋了一般,擋在兩人面前,“司空師伯,我們同出一宗,先救我家逸兒呀!”

須磨眉頭一皺,袍袖一甩間,把谷春江遠遠扔出去,拉著司空仲平急步過來。

兩人同時把手放到緊摟盧悅的手上,互看一眼間,已經明瞭,人已經去了。

“盧悅……她已經走了。”

盧悅原本還怕壓著梅若嫻的身體,徹底沉下去,緊緊反摟住,想要保留那份,還有的柔軟。

壓抑的嗚咽,那般委屈,那般傷心……

十多年前,要離開國師府時,梅若嫻幾次想留下她,想抱著她好好親近,不捨的樣子,還歷歷在目,轉眼間,就變成這個,沒有一絲生氣,還想把她摟著的人。

盧悅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明明是她和谷家的事,為什麼每次都要牽扯上只是凡人的梅若嫻!

以罪人姿態出現在她面前的親孃,為什麼要在她剛剛決定諒解的時候,這般又棄她而去?

她還有好多話想問她,還有兩輩子的不解,想問她……

谷令則摟著已死的親孃,還有哭得不能自己的親妹,也是淚如雨下。

一個凡人侍妾,想要在涼薄的國師府,想要在那個什麼都不在意的爹那裡,把她該得的修煉資源弄到手上,想讓年長的兄弟姐妹,不要欺負到她,想要爹把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娘在背後,為她費心到什麼程度,只有她自己明白。

丟了盧悅,不是孃的初衷,傷了盧悅,娘從來都捨不得……

可是現在妹妹終於原諒娘了,為什麼又會是這樣?

“逸兒……逸兒呀……!”

谷春江跌跌撞撞再次想往司空仲平跟前湊,被谷春風拉住。

“春江,逸兒已經去了。”

“你胡說……胡說……!”谷春江把谷中逸摟得更緊了,不過片刻間,他的頭髮,就以眼見的速度白了下來。

“谷令則……我要殺了你,殺了……嗚嗚!”

谷春風在須磨真人一個眼神掃過來的當口,狠狠把谷春江的嘴巴捂住,可越這樣,谷春江掙扎得越厲害。

“啊!”

掙扎的谷春江好像不會用靈力了,居然一口咬住他的手,咬下一塊血淋淋的肉來。

劇痛之下,當下顧不得所有,谷春風一掌把他劈暈過去。

司空仲平回看一眼,心中嘆氣,已經限入瘋癲狀態的人,不能及時引導,這般蠻力讓其暈過去,再醒來時,只會越來越瘋,嚴重的,再無回覆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