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那樣了,還能有什麼好情緒?”丁岐山對著明石,就是一幅不耐煩的樣子,原本他才是師父的關門弟子,這人橫插一腳,實在太討厭,“令則,盧悅的心情不好,你也不要太往心裡去。”

谷令則臉上僵了僵,這話什麼意思?

來來往往這麼多人,因為盧悅兩個字,個個把耳朵豎起,她原本的風評就不是太好,丁師兄這是要再在她身上踩一踩嗎?

谷令則發現,當她用懷疑的眼光看丁岐山的時候,處處不對!

“閒吃羅卜,淡操心!”葉晨陽淡淡渺了他一眼,“人家姐妹的事,關你何事?不懂就不要亂說話。”

丁岐山正要反駁,葉晨陽亮亮他的劍,“說來丁師兄還是太閒了,要不然,我們玩玩吧,這次賭小點,只要你能堅持五十招,就算你贏!”

“你……欺人太甚!”

丁岐山大怒,這話能當著谷令則面的說嗎?這個劍瘋子,“噢……!我知道了,你二人與盧悅在一線天,同進同出,交情莫逆,想為她說話?哼哼!若真如你們表現的這般好心,怎麼沒見你們去見她?她把她自己玩沒了,怎能怪到令則身上,每次見到令則,不是冷嘲,便是熱諷,我還不能幫著說幾句嗎?”

谷令則的臉,徹底冷下來,“說夠了?說夠了你可以走了,你什麼都不知道,有什麼資格評說我與盧悅的事?”

丁岐山張口結舌,他實沒想到,令則這次居然是站在盧悅一邊。

是因為她抱著她娘哭得那一場嗎?

“令則,你這般維護她,你可想過,她有維護過你一次嗎?若不是她來靈墟宗炫耀,你娘……?”

後面的幾個字,被丁岐山硬生生地吞下去,他能感覺,他若是再說下去,谷令則會跟他拼命的。

谷家把孃的死,怪到盧悅身上,谷令則可以理解,可是丁岐山這般,就真得只是為了她嗎?

“……在我娘心中,盧悅是她的寶貝!下次我若是再聽到任何人,把我孃的死,怪到盧悅頭上,就別怪我的劍不認人。”

看到一向爽朗大方的女孩仿若吃人的樣子,明石突然覺得她跟盧悅還是有些相像的。

兩人都是……超級護短!

“看什麼看?看夠了還不快滾!”

丁岐山到底不敢追還在氣頭上的谷令則,又不敢跟葉晨陽叫板,只能再次把氣出到師弟身上。

明石看他一眼,“師兄,有件事,我沒告訴你,在半個月前,我已經修出了劍意。我也不喜歡……任何人那般說盧悅,或者你說的時候別讓我聽到,否則,我會朝你挑戰的。”

“蠢才!”

葉晨陽拉了一把明石,不顧張大了口,一臉呆滯的丁岐山,“盧悅說了,不能跟自己差距太大的人煉劍,那樣會把你自己煉廢了的。既然你也修出了劍意,那我們就得好好比比了。下次看到她的時候,我耍給她看,到時再挨批的,肯定就不是我一個了!”

不是他們不想去看她,而是……不想這個時候,在她傷還未好的時候,讓她的精神再加負擔!

“好!那我倒要看看,你被盧悅指點過的劍,是怎麼樣的。”

兩人勾肩搭背,再不理其他人,急步往坊市前面的擂臺去。

丁岐山緩緩閉上嘴巴,他在明石的眼中,也看到了堅決!

可是怎麼可能?明明他還差自己那麼多,怎麼會修出劍意了?

他們當劍意是大白菜嗎?

還是劍意已經是大白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