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能讓魔門自已都覺得頭疼的人物,一旦脫困,憑今日之事,盧悅可以想象她以後的日子,會是什麼樣。

偏偏一人拼命,十人難擋,怎麼辦?

“……斷魘老魔,你哭得那般漂亮,我把影像賣到各個鴨子館,保你大紅大紫!”盧悅著急之下,拿著那枚留影玉佩,“從此以後,你可以千古留名了。”

斷魘鬚髮皆張,著急憤怒之下,與薄雲真人擊來了個掌對掌,“盧悅,我會把你碎屍萬斷!”

“嘖嘖!我好怕啊?有本事,你就早點找機會把我殺了,若不然,待我修到元嬰,我一定親到魔門,為歸香真人和她的孩兒報仇,我會把你抽筋剝皮,用你的臭油,給你自己點上天燈!”

“嘭!”

確是崇遙真人瞅準間隙,丹爐似的法寶撞到他後背。

斷魘一個趔趄,“你敢壞我心緒?”大怒大間,數掌連揮逼退四人,就要激射回來,先把盧悅殺了。

到了此時,他已明白,已經受傷的身體,想要在四個元嬰真人的聯合下,逃出去,付出的代價一定是他捨不得的,既然如此,肯定要撈個夠本。

敢看他笑話……那全都死吧!

“叮!”

一道耀眼的白色劍光倏忽而至,把斷魘攔在坊市外,“我的徒弟,也是你能動的嗎?”

人群中迎上去的須磨,很快就跟斷魘打在一處。

這下子有五個元嬰真人對付一個斷魘了,盧悅終於放下點心,身體一軟間,被管方遊扶住。

“別怕!事情既然做了……就別怕,師叔不會放走斷魘老魔的!”

沒想到這個老實師兄居然還在她身邊,盧悅再不在意,那些不相干之人離她三米遠了,“師兄給我靠一下。”

“你啊你啊!”管方遊痛心疾首,“你懷疑歸硯,怎麼就不跟我說呢?”

那塊她還拎著的冰肌面具,必須用千藥汁水泡過的手才能拿下!……顯然是這個不省心的師妹,早有準備了。

“我說了,你會信嗎?”盧悅苦笑,“沒人會信!他沒破綻。”

怎麼會有破綻,藍魘魔功,本身就有蠱惑身邊人的本事。

管方遊一時都不知道該如何說盧悅了。

“……若是你按了他的臉,沒發現面具怎麼辦?”

盧悅對師兄語氣中的複雜,聽得真真的,“師兄,歸硯真人應該與硯山真人一樣,早在五十多年前,就死了。”

“你查的?”

“……還有我!”被宮家幾個女人拉住,不讓他到盧悅那的宮千絕面色通紅,“歸硯以前不管硯山觀事務,硯山真人去世後,他當時也受了重傷,傷好以後,才慢慢有些不一樣的。”

管方遊看看宮千絕,再看看自家小師妹,一時氣怒非常,“姓宮的,你還是不是男人?”

宮千絕想說,他是男人,可這件事,不是他是不是男人的問題,而是隻有盧悅有機會。

“師兄,不怪宮道友,是我自己要這麼做的。”盧悅安撫管方遊,“我們兩個都懷疑他,可又不敢跟你們說,所以就制定了三套計劃,以隨機應變。”

後面一個計劃,就是他們懷疑那人臉上帶著什麼面具。兩人幾乎同時想到了冰肌,只有它,才能讓同床多少年的歸香,也沒發現不對。

所以,盧悅的手,就泡了整整一夜的千藥汁,那東西,宮千絕也花費不少的。

她這個動手的人,雖然風險是大了些,可回報同樣大。

盧悅拿出一個玉盒,小心把冰肌放進去,這東西,可比千變面具厲害多了,據說合在臉上,正常只要自己行為不暴露出來,扮誰像誰。

外面六人打得難解難分,管方遊和宮家幾人,因為宮千絕和盧悅的解釋,對兩個膽大之人,他們也不想再看。

所以,除了宮千絕,再無一人注意她是一幅財迷樣。

宮千絕用手按了按嘴巴,昨日,她硬塞兩塊點心到嘴裡,差點把他噎死。

想到她一步步地把斷魘老魔都耍得團團轉,宮千絕不由自主地眉眼彎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