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動作越來越激烈,祥妃似哭似泣的聲音,讓唐發簡直恨不得把自己直接生到她身上才好。

他再也受不住,一聲聲的吼叫,無所顧忌地叫出,沒一會,所有太監宮女全都自動離西祥殿這裡遠一些。

仙人的事,不是他們能管的,而且這樣的事,都持續一個多月了,既然皇上都裝著不知道,他們可不想跟那幾傻子似的,死得連堆灰都不剩。

床底下的盧悅也被自己糗住了,上輩子她當幡鬼時,只聽苗五說,唐發霸佔了西祥殿,與祥妃白日宣淫。

她只想著趁唐發過來時不注意,偷他的擎天樓陣牌,怎麼會……連個前戲都沒有……就這般直奔主題?

盧悅輕輕地從床底下爬出來,唐發與祥妃已經到了最為關鍵時候,兩人同時大叫出聲後,一齊軟倒在楠木大床上。

谷正蕃聽到細不可聞的‘卟卟’聲,再看床上的兩人,極致的快樂還現在臉上,兩邊太陽穴那裡,卻各沁出兩滴欲滴未滴的血,人早就沒了聲息。

蠢才!

堂堂築基修士,要殺一個煉氣九層的小修士,致於要忍到現在嗎?

對這兩個汙了盧悅耳朵的人,谷正蕃恨不得把他們化成飛灰才好。

可是更可恨的是,這個死丫頭,居然還要在那裡,仔細打量身體還連在一起的人?

她到底有沒有羞恥之心啊?

若是令則,若是令則……他現在就給她一巴掌!把她的眼睛使勁逮到洗洗。

盧悅把唐發打量個遍後,輕撫自己的臉,渾身骨頭連連響動後,打出一面水鏡,再次對著唐發在自己臉上動手腳。

谷正蕃發現她皺著眉頭,一臉嫌棄地穿上唐發的衣服時,已經不想再看這蠢丫頭了。

想進擎天樓,拿了陣牌就是,扮成唐發,難不成他唐清的徒弟,都是傻子?那裡面可是結丹修士呢,一個不好,就等著他幫她收屍了?

該精明的時候,她蠢得跟豬似的,該笨一點的時候,她又把聰明的把令則都甩幾條街。

他到底是怎麼生出這個死丫頭的?

飄出來的谷正蕃,望天時一雙如霧的眼裡面,剩得全是滿滿的不解。

看到那個唐發挺著個肚腩,一走三搖往擎天樓時滿臉春風得意的樣,他已經麻木了。

擎天樓的光影沒有一點阻止,就讓她進去了。

可是谷正蕃發現,他只是遲一步,就撞上頭,為防裡面的守陣修士把懷疑的目光放到盧悅身上,他居然還要附身一隻小麻雀,在這周圍轉悠。

真是……前世作孽……生下這麼個不省心的東西。

盧悅可不知道,身後有個咬牙恨不把她把吃掉,回爐重造的人。

原本只想偷個陣牌,進擎天樓幹一票。

可唐發實在是太噁心人了,那般把她堵在那裡,讓她被動聽了一出春|宮,不多收點利息,太對不起自己。

封閉的場地好啊。

盧悅進到大廳,見到那隻巨大的香爐時,眼神閃了閃。

“發兄弟,兄弟為手足,女人如衣服,你這樣,在皇宮裡明目張膽玩,把駿兄弟的臉,放哪了?真喜歡祥妃,就把她安排到宮外吧!”

坐於大廳守陣的老者看不上唐發這般墮落,老祖讓他們到灑水國,可不是讓他們玩樂的。

可惜才區區九年,唐發就守不住道心,天天胡吃海塞,先是所自己變成了一個大胖子,現在又破了童子之身。

原本老祖還說,只要他們在六十歲前,修到煉氣十層,就賜下築基丹的,唉……!

他真是弄不懂,凡間的食物有什麼好,除了味道絕美,沒靈氣全是一堆渣渣,唐發是怎麼戀上的?

現在又在那女人引誘下,破了童子之身,就算老祖賜下築基丹,他還有機會築基嗎?為了區區的幾十年享樂,把一百幾十年都丟了,哪裡划算?

“什麼駿兄弟?他那麼多女人,同是唐家子弟,他快活的時候,想過我們嗎?”盧悅學著唐發的聲音,一幅理直氣壯的樣子。

老者眉頭打結,這般不聽勸,看來只能找師伯了。

“今日駿兄讓人進獻了一株八百年的靈參,你與我一起送與馮師伯吧!”

盧悅腳步一頓,馮師伯?是結丹修士還是築基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