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給又不行,老祖宗規定了,只要是谷家子弟,驗出靈根,都會獎出百斤靈米,兩顆培元丹,兩顆聚氣丹。

這也罷了,最恐怖的是,以後每個月,宗家還要發他們每人兩塊靈石,一顆聚氣丹的供給。

這真是要了老命了。

旁支越來越多,嫡支自然也不能示弱,大家一度沒拼修為,只拼各自生下多少孩兒,從家族搶得多少供給。

在這種氛圍下,那些管著家族出息產業的人,又有哪個能真得站在公心上?都恨不得有點好處,就往自己身上拔拉。

從谷春風谷春江開始,損公肥已的事,一層層往下,谷家其實早就只能維持假面光。

因為谷令則,靈墟宗大佬在某些政策上,這些年,其實往其傾斜得越來越多,只要他們好好的,等谷令則成長起來,也未償不能接著壯大下去。

原本谷春風對谷家能絕處逢生,已經非常滿意了。

可是突然冒出一個盧悅,當他從花散真人那聽到她拜入逍遙須磨門下的時候,天知道他有多激動。

可帶著谷正蕃一心要在逍遙大展宏圖的他,在看到盧悅後,卻差點被活活氣死。

從那時開始,谷家在盧悅身上,就沒討著一點好,明明……明明她身上流得是谷家的血脈。

可恨!可惱!可惡……

谷春風把手中的茶碗重重放下,谷令則最近回來得也越來越少了。

她也怪上谷家了嗎?

哼!喂不熟的白眼狼。

“……正海,你明白再去一趟,無論如何,也要讓她請到司空師伯給你看看,到底是中了何毒?”

谷正海早就是築基中期頂峰了,這次用了谷令則等人從一線天帶回的靈草,煉了一批高質量的升基丹,原本板上釘釘的進階,卻每每要衝破那層窗戶紙的時候,被一股莫名藥力,給阻了回去。

他和谷春江,連手檢視,才發現,谷正海身上的那股藥力,他們身上也有。

這個發現,讓二人驚嚇不已。

能不動聲色,朝他們兩個結丹修士下毒,而又沒讓他們查覺的人,是何等的存在?

這件事,他們不敢宣揚出去,只能藉著谷令則的手,讓靈墟宗的大丹師司空仲平幫谷正海看。

大家身上的毒是一樣的,只要知道所中何毒,偷偷求解藥還是可以的。

“爹,令則閉關,花散真人,是不可能讓我把她半途叫出關的。”

谷正海都要哭了,一天不解了身上的毒,他就一天都不安心,“要不然,爹您陪我親自去求司空前輩吧。”

若是能去救他,他能不去嗎?

谷春風欲哭無淚,司空仲平與逍遙的時雨真人相熟,因為盧悅之事,他已經在好幾個公開場合,說他谷家慾壑難填。

這件事,若借不到令則之力,他能好好幫谷家那才怪了呢。

他和春江私下都懷疑是盧悅不憤,求了師門長輩暗地裡朝谷家下得手。

那天時雨那般緊張盧悅的樣,再加上須磨真人閉關,顯然那個小死丫頭能求的人,實實有限,很可能就是時雨。

這樣子,他們哪敢去求司空仲平。

“……明日……我陪你一塊去求花散真人。”

話音剛落,外面傳來一陣驚恐的叫喊之聲。

谷春風大怒,“什麼事如此喧譁?”

書房的門被重重的推開,“老祖,老祖不好了,魔頭……魔頭到谷家來了。”

“什麼魔頭?”谷春風和谷正海大驚,侍從驚慌的樣子,不是作假。

“外院,外院死了好多人,都是被吸成乾屍了。”侍從大哭,那裡面,也有他的一大家子。

谷春風急步出去,谷正海一屁股坐倒,他不敢出去,可到哪,才能安全呢。

谷春江也趕了過來,兩人在外院折騰半天,把所有死屍著人抬到廣場,心下都是發寒發抖。

“……大哥,報宗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