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姬臉色變了變,須磨那就是個瘋子。伊水死了,他隻身去妖族二十年,回來後,把那兩隻大妖,還有他們的直系後輩小妖的屍體,全堆在伊水的墓前。

“咳……!我當時看著呢,決不會有事。”

“前輩你救我一次,可也差點把我嚇死一次,我們兩廂抵過如何?”

盧悅昂著頭,看著此時還意氣風發的葵姬笑,“當然,我這樣說,還是您吃虧了。那等我長大了,有能力了,助您一件不違背道義的事。”

葵姬挑挑眉,好好打量她,“那你下次可小心了,不自量力的事,少幹。”

“我再也不幹這麼驚悚的事。”盧悅搖頭,很是正經,“把希望報在別人身上,就是一腳踩進鬼門關裡。以後,我靠我自己。”

時雨輕輕一指,點她頭上,“你還知道靠你自己?蘇淡水,把她給我壓下去,禁足十天。”

蘇淡水知道,他們這些高層要談事,忙把盧悅拉下。

管方遊放出宗門的飛樓,遠遠接過。

看著這兩個殘劍峰的少男少女,態度都不知有多親切。因為他倆,時雨師叔,鬧得太厲害了。

他活了近四百歲,還從不知道,時雨師叔什麼時候,發過這麼大的火氣。

凡是跟德化城有一點搭噶的,她全把人家按到裡面了。

要是再找不回來,等宗門那邊來人,只怕道門就要先有一場大亂。

剛到盧悅以前的艙門前,蘇淡水一腳把她踢進去。

“管師兄,別管她,膽子大死天。在宗內訛我們也就算了,你居然敢訛浮舟大師,他臉色難看成那樣,你沒看見啊?”

盧悅狼狽爬起,浮舟的樣子,她當然看見了,她就是要他心疼。

“蘇師姐,我差點把命都丟了,你還罵我?要不是他,沒看好德化城,我有這一難嗎?沒吧……!再說了,人家的儲物戒指還好好帶著,不就是一個放閒物的儲物袋嗎?你至於因為這還要打我?”

蘇淡水都要被她氣笑了,一直知道她是個財迷,可沒想到,人家愣是能火中取粟。

“還放閒物的儲物袋?你也不想想,現在什麼時機?磐龍大會!有多少人,跟你我一般,有師父罩著?浮舟大師身為長輩,看到我們這些人,好多他都要給見面禮的,你懂不懂?”

盧悅閉嘴。

“訛一次就算了,你還訛人家第二次,膽子也太肥了吧?”

“第二次,盧師妹是為我,蘇師姐不要罵錯人了,有什麼事,都是我擔。”

蘇淡水與躍躍欲試的方成緒一齊息聲,他們從來沒聽到楚家奇,和他們說如此長的話。

“師妹,這幾天不要亂想,那浮舟大師能當場把東西給你,說明你說得有理。他們那些大能,抹不下面子,不會對你怎樣,別擔心。”

“多謝師兄,我從來沒擔心過,”盧悅笑笑,“什麼叫訛?我的要求合情合理,至於人家多給的,只能怪他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

邊上其他峰頭的人,各各往後退了一步。今天的事,大家都看在眼裡,分明是她把浮舟大師趕到火上烤,怎麼是人家死要面子,活受罪呢?

身為修仙界最頂尖的存在,那些元嬰真人,有幾個不要面子?

“行了,楚家奇你趕快去練劍,盧悅你被關禁閉了,好好待著吧。”

蘇淡水說不通他們,只好趕人,“你也別怪時雨師叔,因為你們兩個,時雨師叔差點把磐龍大會給攪合了,關你禁閉是讓你避開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