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挖洞做什麼?”郭鵬一臉霧水。

“深挖洞,廣積糧。意思是,晴帶雨傘,飽帶飢糧。”辛鯤重說一次。

“誰家把糧食埋洞裡?”郭鵬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

“就是那麼一個說法,你斧頭磨得怎麼樣了?”剛看了一會書,辛鯤也冷靜下來了,你跟一個自以為是的蠢孩子有什麼可生氣的。

“按老爺子說的,把外頭一層磨光了,可漂亮了,不過老爺子說,今天晚上,他在斧頭邊上刻點花,到時送給老爹,他一定開心。”郭鵬果然像個孩子一樣興奮的說道。

“要不,你自己刻?”既然這小子覺得管別人的事,這麼開心,為什麼不讓他做些不擅長的事,體會一下被折騰的感受。

“這個得要有手藝吧?我現在學來得及嗎?”

“你就算是刻成屎,你爹也開心,因為這是你親手刻的。”她輕嘆了一聲,就是這個話,因為是親生的。

親生的做什麼,親爹媽都能當成朵花,所以說上,人家說了,“年輕人犯罪上帝都會原諒!”但是基本上,這個上帝只會是你爹媽,親爹媽。

“哦,那我去試試。”傻子一般來說都很好騙。

於是,老爺子的書房裡,傻子坐在老爺子常坐的那個位置,拿著老爺子的工具在那小心控制著自己的力道。但看得出,他控制得有點辛苦。

很快,辛鯤有點痛苦了,她覺得自己又錯了,她就不該讓這個傻子來做這個,因為比讓爺爺做痛苦多了,她要時刻的小心著,生怕他刻錯一點,她覺得自己全身的細胞都被他調動了。

而郭鵬不知道,他覺得好玩極了,他幾乎全身心的投入,甚至覺得他其實就是該做這個的。

老爺子也在看,不一會兒,他覺得腰痠了,站直了身子,動動脖子。他覺得由自己來刻也比讓這個蠢貨來刻好,刻這麼簡單的玩藝,竟然還刻了這麼久。明明他準備刻雲紋的,結果,這個蠢孩子來刻,只能刻萬字福了。

這簡直是對這件傑作的褻瀆,老爺子原本已經想像了這把斧子驚世出擊的。結果,他一點也不想去想了。

顧宏根本沒進來,他直接進城,在經過試驗之後,找了一個縣的收藏品,終於找到了一把跟他用的長刀相似的出來。

他覺得反正小少爺也不會離開了,還是別佔著作坊了,他現在對自己的長刀充滿了信心。

而重點是,他跑去問了一下蔡關為什麼又不管郭鵬了,之前,不是說好了,不能讓他跟那個少年在一起嗎?

不過蔡關什麼也沒說,他只是對他笑了一下,就去處理自己的公事去了。

顧宏想想也是,現在估計現在讓郭鵬走,郭鵬也不可能走了,回屋寫了一封信給王爺,自己第二天一早,興高采烈的去了辛家村。

“重量什麼的,都跟你的刀差不多嗎?”老爺子看到了那柄長刀,自己在手上揮了一下,這種刀也是大陸貨,實在配不上顧宏。所以這把刀只能是形式上與他的佩刀相似。

“是,無論是長度還是重量都差不多,當然沒有我那個好看。”

“你哪兒覺得不舒服?是重量還是別的?”辛鯤來了,伸手接過了那把長刀。

有點關公刀的意思,沒有關公刀那麼花巧。拿在手上,她覺得有點重,但還不是拿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