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麼扭打在一起,場面頓時混亂起來。

“貴妃娘娘,求您開恩,我們娘娘身子弱,上次的傷還沒好利索,再不能受這樣的罪了。”素朵哭成了淚人。在刑房,敏妃吃了多少苦頭她是知道的。再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再遭罪了。“貴妃娘娘,奴婢求您了,饒了敏妃娘娘吧。”

“閉嘴。”楊芸碧卯足勁衝她嚷道:“不許求饒。本宮寧可死,也絕不向她低頭。”

“是麼。”蒼憐來了興致,眼神了閃過一絲興味冷笑:“本宮差點忘了,敏妃是進過刑房的人。這點板子對你來說算什麼呢。不如換個花樣。”

旌僑這時候才擺脫冰凌,迅速回道蒼憐身邊:“貴妃有何吩咐?”只有她自己知道手腕上有多疼,那冰凌可真是不好惹的。

“去讓人把長椅抬上來,解開敏妃按在椅子上打。”蒼憐笑吟吟看著冰凌,語氣裡透著戲謔的譏諷:“不是說要按照宮規來麼。甚好,那就剝了敏妃的褲子,往那白花花的大腿上打。宮婢犯了錯,不都是這樣懲治的麼!”

“你敢。”楊芸碧衝她吼道:“本宮是皇上的敏妃,是太傅的嫡女,你這樣卑賤出身的賤婢,怎麼敢這樣作踐本宮,作踐皇家顏面。”

“你這是……怕了!”蒼憐仰頭大笑:“賤婢如何?嫡女又如何?也不看看今時今日,被皇上寵在心尖上的人到底是誰。來人。”

蒼憐一聲令下,素朵被內侍監死死按住,就連冰凌也被好幾個戍衛團團圍在當中。局面瞬間就被蒼憐一人掌控。

很快楊芸碧就被人解開,不由分說的捆在了椅子上。她拼命的掙扎,拼命抵抗,卻無濟於事。“本宮是皇上的敏妃,誰敢用這樣的方式糟踐皇家顏面,蒼憐,你就不怕皇上惱了你嗎?你以為你的恩寵會陪著你一輩子?也不想想今晚,皇上為何撇下你揚長而去。噁心的,到底是你身上的紅疹,還是你這個人!”

“豈有此理。”蒼憐的憤怒被她激起,恨得咬牙啟齒。“你再說一句試試,信不信本宮叫人剝光了你扔在御花園裡。還愣著!”

幾個內侍監捲起了衣袖,衝著敏妃過去。

冰凌想要脫身去救她,奈何這幾個內侍監似是伸手不弱。

眼看著自己就沒有活路了,楊芸碧心裡的恨無法言說。若真的當眾被奪去了尊嚴,她肯定不能再活。老天就是這麼不公平,為什麼就不去懲治那些作惡多端的人?

“住手。”岑慕凝從軟轎上下來,走到這邊,都沒有人察覺到她出現。這一聲令下,場面瞬時變了。

那些聽從貴妃吩咐的宮人,一時間全都跪了下來,齊齊朝皇后叩拜。

蒼憐知道她會來,卻沒想到她會來的這麼及時。“皇后娘娘若再遲一步就好了。臣妾還從來沒見過宮裡責打的規矩呢。專門往那光著的地方打,打出一道一道的血印子,那白花花紅豔豔的看著才動人,皇后娘娘怎的這般無趣,就不想見識見識?”

岑慕凝沒做聲,只一個眼神。

青犁即刻會意,將在場所有的宮人、戍衛一併扣下,就連圍觀的那些也沒放過。

“今晚在這裡發生的事情,若有人洩露一個字出去,本宮便拔了他的舌頭。”岑慕凝平靜的看著蒼憐,一字一句說的不慌不忙,卻格外有力。“都送去刑房,等候皇上的示下。”

“是。”青犁擺一擺手,人便被押了下去。

餘下的,只有皇后的戍衛,再便是侍婢。

“皇后娘娘好大的陣仗啊。”蒼憐免不了連連拍手:“這三下五除二的,就攪了臣妾一出好戲。”

“好戲?”岑慕凝冷著臉,語氣格外嚴肅:“她與你同為妃嬪,一同干係著皇家的顏面,你卻當她是戲子取樂,踐踏皇家威嚴。犯下大錯不知悔改,還怪本宮攪了你的好戲。貴妃,你才復位幾天,就忘了這一回是怎麼爬上來的了?”

對上皇后的眸子,蒼憐眼底的刻毒越發濃些:“皇后娘娘,事情的緣由你都不曾過問,一來就是指責臣妾的不是。都知道敏妃是你的人,這麼做也未免太過偏頗了吧?一個失了公允的皇后,有什麼資格掌管後宮諸事?恐怕今晚,要好好交代的人是您才對。”

梁寶的聲音恰當的在這時候響起,那一聲皇上駕到,勾起了蒼憐唇角的冷笑。

但這笑容僅僅是一閃而過,連眨眼的功夫都沒有,她的淚水便奪眶而出。“皇上,皇上您總算來了,您要為臣妾做主啊。皇上,臣妾今日受盡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