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知罪(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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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嬪,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要胡說。”岑慕凝故意這麼提醒一句:“你只是撿到一個耳墜子,即便是耳鉤被扯壞了,凋落在暢音閣樓下,也不能說明就是憐妃推了茂貴嬪,這裡面可能還有別的緣故。”
“皇后娘娘,臣妾一向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蕾祤恭迎的將東西交給青犁:“娘娘仔細看看。這耳鉤鑲嵌寶石的三角託上,是不是有點幹了的血漬。”
青犁遞給皇后的同時,自己也看了一眼,的確是有血漬。
“這能說明什麼?”岑慕凝自己看完還不算,轉手就交給了莊凘宸。
莊凘宸掃了一眼,還沒顧得上去看蕾祤。
就聽見蕾祤大聲的說:“答案就在茂貴嬪手上。”
她走到屍體旁,親手掀開了一遍的麻布,將茂貴嬪的手開啟。果然右手掌上,有一道很明顯的劃傷,傷口很長,從食指縫隙一直快到手腕。“如果是墜樓,摔傷很正常。可劃痕就顯得那麼不合時宜了。再說,面對面的時候,茂貴嬪右手能抓住的,是憐妃您的左耳。只消讓皇上檢查一下您左耳上是否有傷,不就一清二楚了嗎?”
“本宮的左耳,何曾有傷!”蒼憐氣鼓鼓的瞪了她一眼,順手捏了一下自己左邊的耳垂。她登時一驚,耳垂上雖然掛著耳墜,可是還是很疼。可那晚,她猝不及防的推了茂貴嬪下樓,茂貴嬪根本就倆不急反應,從未與她發生衝突,更不可能拽壞她的耳墜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青犁,你去看看。”岑慕凝沒去理會皇帝的臉色,只是平和的說了這麼一句。
青犁連忙上前,朝憐妃不耐煩的行了個禮:“憐妃娘娘,奴婢得罪了。”
“你幹什麼!”蒼憐不悅的躲開她伸過來的手。
“憐妃娘娘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清白的麼?那為何要懼怕奴婢替您查驗呢?”青犁再一次出手,迅速的捏住了她的耳朵:“娘娘寬心就是,奴婢絕對不會下重手的。”
縱然她這麼說,耳墜子取下來的時候,耳朵是鑽心的疼。
“你輕點,你……”蒼憐抬起頭,對上皇帝的眸子,心口一緊。“皇上,臣妾耳垂並沒有傷。”
“怨不得帶了這麼大的半片珍珠耳墜子,珍珠正好擋住了傷痕。可是耳墜子沉,憐妃娘娘就不覺得墜的傷口疼嗎?”蕾祤走過去細緻的看了一眼,唇角含凜:“皇上,興許憐妃娘娘自幼習武,覺得這點傷算不得傷吧。但的確是連耳朵都拽豁了些,您若不信,請只管瞧瞧。”
蒼憐根本就不信:“不可能,我的耳朵只是起了炎症,天熱才會痛。”
“憐妃。”岑慕凝看她語無倫次,就覺得好笑:“是天熱,你的耳朵起了炎症會痛也無半點不妥。但起了炎症還是受傷,一看就能分辯,你若是覺得青犁不會驗,恭嬪說的不準,不如親自過來,讓皇上分辨。誰都知道,這後宮裡,皇上最是疼惜你。連你的飾物都是皇上親手繪圖,讓內務府趕製,再送去你宮裡,皇上怎麼會容你有一絲一毫的委屈呢?”
這話是說給她聽的,也是說給莊凘宸聽的。先給他敲敲邊鼓,若這般還要包庇,那就別怪她這個當皇后的,不給他留臉面。
蒼憐只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她實在想不起自己的耳朵怎麼受的傷,更想不起上回帶那隻耳墜子是什麼時候。這東西怎麼去了恭嬪手裡,又怎麼會成了她犯罪的證據。
但礙於皇后的施壓,她不得不一步一步朝著莊凘宸過去。“皇上,臣妾真的沒有做過。”
莊凘宸沒做聲,看她跪下,仔細檢視了她耳垂的傷。這一看就是被人用力拽住耳環,拉的耳鉤劃了耳背,幾乎拉出了豁口,也虧得是那個耳鉤不怎麼結實,不然耳朵上這塊肉都可能被扯下來。
“憐妃,你太叫朕失望了。”莊凘宸頓時就冷了臉:“嫁禍敏妃,毒害茂貴嬪,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