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欣悡又是一聲驚叫,迅速的抱緊自己。“出去。”

“把她給我丟出去。”莊凘宸捂著肚子,咬牙切齒的說。

“是,主子。”殷離嘴上答應,卻不知道該怎麼辦。畢竟是主子的女人,衣衫不整的,總不好他去動手。

“還是讓奴婢來吧。奴婢擅長這個。”青犁不知道從哪奔進來,手裡還捏這個麻袋。聲音落,她就已經把欣悡給套進麻袋裡,罩住了腦袋,用麻繩一捆,把人拽起來交給殷離:“還不趕緊丟出去。”

“是。”殷離這才接過那根麻繩,扯著透出兩條小腿的欣悡往外走。還是依足規矩扔到下院為奴便算了,畢竟是太妃的人。真的扔出王府,豈不是要惹的太妃動怒。

“你怎麼在這兒?”莊凘宸不悅的瞪著青犁。

“回主子的話,蛇不知道跑哪去了,王妃急的不行。怕主子您怪罪,就讓奴婢來尋。”說話的同時,她端起了桌子上的茶盞,揭開香爐的蓋子,一股腦把水倒進去。“主子,這香料的味道真是太難聞了。奴婢還是去換您慣用的那些。”

莊凘宸沒理會他,氣鼓鼓的坐在榻上,滿心鬱悶的看著那條蛇。

好一會兒,才勉強沒那麼疼了。也虧的是沒傷及要害。

他等青犁回來,好半天都沒見人影。自己實在忍不住,起身倒了一盞茶喝了。卻越想越生氣。

說是來尋蛇的,蛇還在那人就不見了。分明是來看笑話的。

來看笑話,就必然知道有笑話可看。

莊凘宸用卷著風的速度,一路奔到中院,聽著房裡主僕兩人果真笑的正歡。

一腳踹開了門,鐵青的臉色就出現在岑慕凝面前。

“殿……殿下來了。”岑慕凝前一秒還在笑,這一秒卻已經溫和的起身端正朝他行禮。

青犁沒繃住,一時間笑容還在,惹得莊凘宸額頭上的青筋都凸起來。

“你的蛇,怎麼就那麼湊巧,偏是這個時候,爬去了本王的內室?”

“什麼?”岑慕凝一臉無辜的樣子,看不出來半點假。“蛇竟然跑去殿下那裡了。怪不得妾身遍尋不獲。都是妾身無用,沒驚著殿下吧?”

稍微調整了臉色,青犁在她身邊提醒:“王妃怎麼忘了,主子是不怕蛇的。”

“哦,對。”岑慕凝捂著心口點頭:“那妾身就放心了。一條蛇而已,殿下又如何會因此恐懼。”

莊凘宸冷著臉,認定她就是故意的。“蛇歸你豢養調教,如今卻恣意亂爬。你可知罪?”

岑慕凝利落點頭:“妾身知罪,還請殿下恕罪。”

“恕罪?”莊凘宸心裡本來就惱,再被她這麼一鬧,肺裡頂著一口氣,悶的胸口都疼。“你去這院子裡,石頭最堅利的地方跪著。不到天黑,別想起來。”

沒想到他這麼生氣,岑慕凝動了動唇:“是。”

“使不得。”青犁連忙拉住了她,跪下朝莊凘宸求饒:“主子,王妃也是不小心才犯的錯。那蛇而靈動,素日裡也不曾圈養。在府中游走根本是常事,殿下若因此而責罰王妃,也該輕一點才好。石頭尖利,從午時跪倒天黑,這雙腿豈不是廢了。”

“你何時變得如此多嘴多舌?”莊凘宸不悅的白她一眼:“想陪她一起跪?”

“不必人陪。”岑慕凝也惱火,語氣有些生硬:“我一個人跪便是。只是還請殿下告知,這府邸的院子裡,到底哪裡石頭最尖利。妾身入府不過幾日,未曾知曉。”

“你。”莊凘宸額頭上的汗珠,像豆子那麼大,一滴一滴的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