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明王殿下連連擊退敵軍,卻在最幾日前因追逐逃兵而遭遇埋伏,下落不明。”岑贇說這話的時候,眼底竟然流露出一絲得意。“皇上也沒料想到一向英明善戰的瑞明王,竟然會有如此不測。深感痛惜。身為王妃,你是否該去徹夜祈福,求佛祖保佑你的夫君平安無事?”

“王妃,這……”青犁心慌意亂,這的確是從未遇到過的情形。連主子都能被算計進去,足見對方不是尋常人。

“多謝父親相告。”岑慕凝定了定神:“只是不必祈福,明日一早,我會入宮請皇上增援葉城,積極尋回夫君。也省的父親焦頭爛額,跟著操心。”

岑慕凝說完話,便嘭一聲關上了房門。

岑贇氣的跳腳:“這就是你的休養,你母親就竟調教出什麼玩意兒。”

“哼。”岑慕凝冷笑了一聲:“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女兒一直都是學著父親的樣子。您自己心裡沒數嗎?”

“王妃,這可如何是好?”青犁急的不行:“奴婢答應過主子,一定會保全您,可是主子那邊……”

“你別急。先替我做兩件事。”岑慕凝拉著她的手:“第一,讓你的人進來接應,把床底下那個家奴給帶走。第二,這相府裡那麼多生死殺戮之事,該有點動靜了。你懂我的意思嗎?”

眼神相觸,青犁毫不含糊的答應了,心裡還是擔憂的不行。

“別急,你趕緊去準備乾糧和馬車。天一亮,咱們就去葉城。“岑慕凝已經打定了主意。

“去葉城?”青犁少不得詫異:“主子說您不能離開王府的……”

“我不離開王府,你就要陪著我,如何去救人?”岑慕凝拍了拍她的手背:“你放心,我自有打算。”

天剛矇矇亮,就聽見外頭有響動。

岑贇睡的很晚,這時候正困的不行,聽了馬匹的聲音猛然從床上跳下去。“來人,快去看看外頭是什麼動靜。”

“是,相爺。”家奴答應了就往外跑。

倒是隋妙一臉迷濛的坐起來,有些驚訝的看著他:“老爺,這天才剛剛亮,再歇一會兒吧。”

“歇什麼歇,外頭一定有事。”岑贇心想八成和岑慕凝有關係。

果然沒一會兒的功夫,家奴就返回來稟告:“相爺,大小姐說有要是出府,這時候已經離開了。”

“慕凝走了?”隋妙心頭一喜,想著她一走,慕媛就不用吃那麼多苦頭了。臉上卻表現的甚是擔憂。“老爺,這麼早,慕凝是要去哪?再者說,她回府也就這麼會功夫,傳出去,還當是我這個繼母沒好好照顧她呢。”

“別說這些沒用的了。”岑贇覺得有些不對勁,連忙道:“我得趕緊入朝,快更衣。”

一通鬧騰,能坐定喝一盞茶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夫人,還是沒有。”秋玲焦心的不行,臉色有些不好看。“奴婢已經讓人裡裡外外的找過了,也沒發現賀然的行蹤。該不會是出什麼事情了吧?”

“一個大活人,能出什麼事?”隋妙不悅道:“除非是被人給害了。”

“這……”秋玲壓低嗓音:“該不是他監大小姐,被發現了?所以大小姐就把他給……”

秋玲比劃了個殺的手勢。

“按說是不會啊。”隋妙警惕的說:“他畢竟有點功夫在身上,何況好好的,慕凝殺他做什麼?就算被發現了,他也可以藉口說怕照顧不周,才暗中侍奉。左右慕凝也沒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又豈會防著府裡的人。除非……”

細思極恐,隋妙隱隱覺得不安。

“夫人是怕當年的事情,被大小姐覺出?”秋玲略微一想,又連連搖頭:“當年的事情咱們做的天衣無縫,郭氏也扛了罪責。大小姐再怎麼聰慧,也不會起疑心啊。再說,賀然不過是府上很普通的家奴,大小姐又怎麼知道他一直暗中為您效命,偏是抓了他去。”

“無論如何,再找。”隋妙不悅的說:“別給慕媛吃藥了,我得知道她是不是走漏風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