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嘆了口氣,大手拍了拍陌淑的小手,道:“是啊,這事情起起伏伏,加上遲愛卿還在南城賑災,這白無雙的事情還真不好處理。”

“臣妾看來,這女子從德最忌諱知道妒字,這將軍夫人無非不是嫉妒吳暖煙,所以才下此毒,如若不懲,這天下女子個個學之,後果不堪設想。”陌淑把話說的頭頭是道,皇帝聽了若有所思點點頭。

第二次,大理寺卿便奉旨帶著人來將軍府,把白無雙帶進大理寺。

又來到了這個熟悉的地方,白無雙竟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大理寺卿還是按照正常的吃食住行來進行。

雲啟斐聽聞白無雙被帶進大理寺去,於是一早變來大理寺來看望她。

“大皇子,你怎麼來了?”白無雙看到雲啟斐來了,連忙起身迎接行李。

雲啟斐伸手製止了人行李的動作,面上帶有關切說道:“大理寺可有人為難你?”

“沒有,大理寺卿人剛直不阿,這兒相比來說很安全,沒有人為難我。”白無雙嘆口氣,自己現在幸好是在大理寺,如若直接被帶進大牢,依照雲啟銘的個性,自己不死也要脫層皮。

“我將此事通知了靖宇,可是靖宇卻被雲啟臨給拖住無法前來,我覺得這件事與你與靖宇都是預謀好了的。”得知白無雙出事以後,雲啟斐第一件事就是給遲靖宇送信通知。

可是哪兒想到雲啟臨卻由著蟲災之事拖住遲靖宇,讓他無法前來。

白無雙也點點頭,她也認為這件事和雲啟臨脫不開干係,原來當時雲啟臨勸說靖宇和他合作,是想用調虎離山之計啊。

“你放心,就算靖宇不在,我也會想辦法把你從這裡給救出去的。”雲啟斐向白無雙保證著。

遲靖宇臨走之前,也拜託過他好好照顧白無雙的安危,可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讓白無雙遭遇這種事,他自然是愧疚的。

因為只是探視,時間也有限,二人說不了多長的話雲啟斐就不得不離開。

回到了大皇子府,雲啟銘就把自己關進書房去思考著要怎麼才能幫到白無雙解脫困境。

這時候,雲啟斐的謀士李安敲了敲門進來,看出雲啟斐面藏心事,便問道:“大皇子可有煩心之事?”

雲啟斐見是李安,點頭並把白無雙的事情說了給他聽,李安想了想便說道:“這俗話說得好,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這件事是二皇子搞的鬼,那就讓二皇子自己把這件事給解開就好。至於怎麼讓二皇子來解,他這麼多年隨便一查便能查出個一二不是?”

一席話,說的雲啟斐茅塞頓開,於是在李安的建議下,雲啟斐去調查了一下雲啟銘這些年所做的事情,果然讓他查到了兩年前戶部侍郎和雲啟銘的一筆暗中交易。

而這件事一旦讓皇上知道了,雲啟斐在皇帝心裡的可信值也就降到了零點。

拿著這個秘密,雲啟斐派人去給雲啟銘送信,約之下午在雲來客棧二樓雅間見面。

雲啟銘一臉陰沉來到了雲來客棧,他看到雲啟斐給他的信中寫到手握他的把柄約他面見。

所以害怕自己是真的被抓到了什麼把柄,這一趟他不得不來。

“大皇兄,約我見面不妨有話直說吧。”雲啟銘陰沉的看著雲啟斐,看他氣定神閒的樣子心生疑問。

但是又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所以一臉看似熱切的坐在雲啟斐的對面,給人倒杯茶。

明人面前他們是相親相愛的好兄弟,可是無人在時,他覺著也沒必要再去做做樣子,畢竟很麻煩。

“這次約二皇弟來,是想問一問你還記得兩年前被父皇貶官回鄉的戶部侍郎盧存嘛?”雲啟斐抬眸看了雲啟銘一眼,把玩著手中的茶杯,語氣中聽不出他的心情和意思。

聽到盧存的名字,雲啟銘心裡咯噔了一下。

這個名字他原以為不會有人在提,卻沒想到會再在雲啟斐口中聽到,一時有些震驚,但是面上立刻恢復了原樣:“大皇兄你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原本我們都以為,盧存是因為自己貪贓枉法被父皇貶去官職,結果前兩日我一查卻還真查出個一二三,這還真是是我們大家都不知道的,二皇弟可有沒有興趣知道知道。”雲啟斐勾唇看著雲啟銘。

自己這個二皇弟還真是沉得住氣,竟然能夠穩穩當當地聽完沒有多大反應,所以也就直接開門見山把事情說了開來,他就不信雲啟銘還會無動於衷。

果然,聽到這裡,雲啟銘整個臉色唰的一下就變色了,他看著雲啟斐厲聲問道:“直接明說吧,大皇兄,你到底想怎樣?”

看來是不用直說,雲啟銘也是猜到了自己的意思,飲了一口茶,雲啟斐慢條斯理的說道:“很簡單,只要你讓白無雙平安從大理寺出來,這件事,我保證爛在肚子裡,自然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

此話一出,雲啟銘陷入了沉默,白無雙是自己好不容易才讓她栽在自己手裡的,就這樣把她放出來未免就太便宜她了。

可是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