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雙端著一碗清香的烏龍茶,臉上除了凝重,沒有多餘的表情,半垂著眼眸,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現在朝廷什麼情況你也知道了,南疆王和皇上現在就是串在一起,一心想要置我們於死地,你的嫌疑多少還是存在的。”

遲靖宇轉頭看向白無雙那張臉,眸色有些無奈。

他自然知道上面那兩人把他們當做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絕後患。

很快,他的眸色一凌,嘴角勾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

“既然他們可以造出這樣的“證據”,那我們自然可以造出真正的證據,書信來往總會留下證據,總會有證人看到,焚燒後的紙屑肯定也會有哪個粗心的傢伙留下遺漏……刑部不有幾個人在那嗎?”

白無雙聽到這句話,自然也是一笑,像只靈黠的狐狸。

“不愧是我的男人,漂亮。”

說著白無雙把自己的茶杯放下,往後廳走去,“我這就去叫人把這件事辦好了。”

隨後刑部的人就接到一大串的證據,有驛館附近的村民的指證,還有驛館花廳未焚燒乾淨的紙條,上面殘留著令人膽顫的字樣。

穿著麻布的村民規規矩矩的站在臺下,有些懦弱的低著頭,雙肩因為害怕而抖動的厲害。

“草民,草民句句屬實,沒有半點假話。”

遲靖宇自然在場,大廳里正坐的就是正三品的大理寺卿,那略有些臃腫的身軀在冒著冷汗。

“把那日你看到的情況一字不落的說出來,若有不屬實的,拿你試問。”

說完遲靖宇轉身朝正坐大廳的大理寺卿抱拳一笑,神色不卑不亢。

“全憑大理寺卿定奪。”

大理寺卿的臉上也是虛笑,擺了擺手,示意著沒事。

“你……你就按著將軍的意思,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村民微微點頭,沒有半點的停頓,就把事情說了出來。

“那天草民收農回家,走在離驛館很近的田間,我看見一隻鴿子從南邊的窗戶飛了出來,但草民沒有看清楚是南邊那一扇窗戶,看著哪鴿子的樣子,就知道不是乳鴿,而是信鴿,腳上還綁著東西。”

“後來又出了那一檔子的事情,草民便來報官了……”

村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外面急衝衝跑進來的侍衛給打斷了。

“報,有新情況,在驛館的花園裡發現了沒燒乾淨的紙條。”

這句話一出,大理寺卿的臉色可謂變換多次,他自然是知道內幕,本來栽贓已經快要完成,可誰知現在接二連三的跳出這麼多證據。

遲靖宇看著正驚訝的大理寺卿,嘴角微微勾起,帶上了嘲諷的意味。

“那還愣著幹嘛!趕緊呈上來啊!”

那侍衛也是被他的威壓唬的一愣一愣的,還沒搞明白事情就把紙條呈上去了。

邊緣焦黃的小紙塊上清晰的寫著栽贓天璇的字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