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在黑暗中摸索到遲靖宇的傷口,給他慢慢包紮以後起身來到洞口,“刺客已經被我用毒甩下了,追不上來,你好好休息,剛才逃亡的時候慌不擇路,也不知道如今的情形,明天再找出去的路。我在洞口守著,你好好休息。”

黑暗中遲靖宇沒有答話。

白無雙暗暗鬆了一口氣,以為是他允許了,正想要走出去時,遲靖宇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抱到了火堆旁,緊緊抱著她入眠。

白無雙急了,厲著聲音道,“放開我!小心傷得更重。”

遲靖宇聞言,只抱得更緊,下一秒便聽到他淡淡問,“你忍心嗎?”

白無雙聞言,如同焉了的茄子,停下掙扎的動作,生怕牽制到了他的傷口,乖乖地貼著他的胸膛。

察覺到白無雙的順從,遲靖宇一笑,將她抱得更緊。

這一覺,恐怕是白無雙這段時間睡得最好的一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白無雙醒來,剛睜開眼,便對上了一雙幽深的眸子,不知道遲靖宇醒來多久了。

她從遲靖宇的懷中起身,昨天晚上只記得逃亡,因疲憊匆匆睡下,未曾進食。

白無雙剛想到吃便聞到一股肉香味,抬眸便看到火堆上架著烤著的兔子,知道是遲靖宇出去打獵得來的,雖然說一隻兔子奈何不了遲靖宇,白無雙心裡還是心疼。

吃過了東西白無雙率先開口道,“剛才我出去看過這山了,不是很高,從林也不是很密,昨天晚上能夠死裡逃生慌不擇路,我忘記怎麼上來的,剛才本來想順著我昨天的腳印檢視。”

她語氣懊惱,“可是忘了,雖說林子不深,但到處都是堆積了好幾層的落葉,根本沒留下痕跡,只能用之前我在南疆帶回來的引路蟲子了。”

她順手拔出匕首,從袖子中拿出一個瓶子,裡面有一隻肥嘟嘟的青色蟲子,看起來有些可愛,白無雙打來瓶子,用匕首在自己手指上一抹,一滴血滴了進去。

白無雙不知道唸叨了些什麼,那隻青蟲子瞬間長出了一雙透明的翅膀,從瓶子裡飛了出來,圍著白無雙和遲靖宇轉了一圈後飛了出去。

白無雙眼神一凝,轉頭看著遲靖宇,“跟著它。”

兩人跟著青蟲子在山中兜兜轉轉,看起來這組合有些詭異。

前面的那一隻青蟲子,白無雙和遲靖宇沒有跟上來時,它還會轉回去找到兩人,而後又繼續引路,實在詭異至極。

在蟲子的引路下兩人回了南疆的住處,兩人在山洞裡面待了一夜,看起來衣衫不整有些狼狽,白無雙本來是想趕緊回去之後給遲靖宇療傷,沒想到遇見了南疆王。

昨天那一幫刺客分明是有備而來,將白無雙和遲靖宇困住險些喪命,堂堂一國君王,偏偏要用如此見不得光的手段,白無雙兩人心中不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兩人臉上的不屑讓南疆王看見了,南疆王臉上諷意明顯,“被封為聖女,卻沒有半點聖女的模樣,難不成堂堂的聖女大晚上出去就是為了和別的男人偷情?好一個聖女,當真是讓人崇拜啊,就不怕教壞了我的子民!”

白無雙眉尾一挑,淡淡看了南疆王一眼,冷笑一聲,“我現在忙,沒有和你周旋的功夫。”

南疆王炸毛一樣嚷嚷起來,“聖女便是這樣子對待本王的嗎?鄉野來的野丫頭不懂規矩嗎?你這種貨色也能當聖女?”

遲靖宇從始至終神色未變,白無雙卻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殺意。

衣袖下的手輕輕的拉了拉他,衝遲靖宇眨了眨眼,遲靖宇會意,斂了周身的殺氣。

白無雙輕笑一聲,看著剛才被遲靖宇嚇得不輕的南疆王:“王上覺得我是什麼貨色?既然我能被南疆上下當做聖女推崇,那我便是聖女,你這話難不成是想與我南疆上下過不去?”

“你……”南疆王被氣的無話可說,但是聖女的身份卻擺在他面前,容不得他指手畫腳,再大的怒氣也只能嚥下去,畢竟白無雙剛才的話已經是扯上南疆上下了,儘管他是南疆王,也不能多說什麼。

嘴角扯出一個譏諷的笑容,不屑的看著自己面前這個無能卻又利益燻心的君王:“王上可別忘了,我這個聖女,可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說完就拉著遲靖宇離開,無視身後被氣的臉色發黑的南疆王。

看著兩個人離開的身影,南疆王衣袖下的手緊緊的攥在一起,白無雙,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投,別怪我不手下留情!

白無雙與遲靖宇離開以後,徑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剛關上門,遲靖宇便將白無雙狠狠得壓在門上,手臂緊緊的箍著她的腰身,氣息噴在她的耳朵邊,引起一陣瘙癢。

白無雙頓時一陣臉紅:“你幹什麼……”

回過頭,看到遲靖宇幽深的眸子,卻感覺有些不對勁,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話落,便是一陣疾風暴雨般的熱吻,直到白無雙的身子軟在他的懷裡才罷休。

遲靖宇聲音喑啞:“雙兒,若是再有下次,我會殺了他。”

白無雙想了想,這才突然意識到遲靖宇是因為南疆王說的話而生氣,心中一陣熱流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