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摸出一塊玉牌,持它可進一教祖庭,在手中把玩。

蘇御霄瞳孔收縮,他自然認出,這是來自六御祖庭的特殊玉牌。

旋即,他還想到了一個人——陸自在。

就在半個月前,他還見過。

一時間,他的臉色晦暗,雙目冰冷,但卻沒有再說什麼。

不過,他心中已有決斷,太陽精靈族若有四象聖煞,必需要交易過來,斷了陸自在所看好的少年的前路。

他暗自冷笑:“想四象歸一,逆塑出新生路的陰陽道圖。別指望了,此途已斷!”

秦銘雖然不知道蘇御霄因陸自在而帶著“怨氣”,但是他能猜測到,這老傢伙心眼不大,大概會截胡到底。

“老狗!”

秦銘已經不準備死咬四象聖煞不放,佯裝不是很迫切的樣子,事實上只要有土屬性的“添頭”聖煞就足夠了。

“真不在乎?恐怕無比渴望吧。”蘇御霄暗自冷笑。

秦銘琢磨,是不是要請孟星海的師伯,讓這位大宗師到時候摻合一腳,去和太陽精靈族抬一抬四聖煞的價格。

毫無疑問,隨著秦銘態度冷漠,要撂挑子了,太陽精靈族明白了眼下誰是關鍵人物。

這少年竟然也頗有些來頭,並沒有被大宗師的氣場嚇到。

然後,雙方竟然出奇的和睦了,雖然過程中也有扯皮,但氣氛比之前融洽太多了。

“你和一個少年置什麼氣?”廣寒宮深處,大宗師凌滄海瞥了對面一眼。

蘇御霄火大,他和新生路確實很不對付,他師傅就是被新生路的一位教祖在大宗師境界時打死的,而他還遇到過陸自在,滿腔“怨氣”!

因此,他現在略顯浮躁,也不在乎對面是同路人,頂了一句,道:“誰不知道你喜歡年少的。”

凌滄海張口結舌,在那裡瞪眼,真想甩出去一巴掌,誰都知道,他前些年娶了一位年少的仙種為妻。

可是,寡人之疾,豈容你亂嚼舌根,當面奚落,你幾個意思?凌滄海給他記了一筆賬。

大宗師之間也不是一團和睦,尤其是這兩人,都迫切想在這次的大拓荒中突破,成為新一代祖師。

顯然,在仙墳、神墓的開闢戰中,他們會爭搶那些最為稀珍的仙道資源,免不了競爭。

經過“親切”、“友好”的商談,秦銘還算滿意,至於對方是否覺得他足夠熱忱,有誠意,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太陽精靈族不確保一定有白虎、玄武兩種聖煞,但一定會盡最大可能尋覓,兩種傳說級的“添頭”倒是沒問題,的確存在實物。

事實上,僅一種土行聖煞就價值連城,足以讓秦銘和他們談妥,但誰又會忍心拒絕更多的好處擺在眼前?

此外,一本瑰寶級的《太陽仙劍訣》落入秦銘手中。

他眼饞很久了,琢磨著,自己的天光混融意識,大概也能施展出來!

“那是仙法,你能練成嗎?”連大宗師穹輝都抬頭看了過去,心疼得滴血,這是仙路上真正的鎮教級絕學。

“沒事,我練不成的話,以後傳給我兒子練。”秦銘滿不在乎地說道。

廣寒宮深處,蘇御霄總覺得,這小崽子含沙射影,隱約間在內涵,因為他非常眼熱那本太陽仙劍訣,也想劃拉到手去仔細研究下。

但是他明顯想多了,這是秦銘憑本事代打而贏來的不朽典籍,怎麼可能會給他。

“你發誓,只能在你自己這一脈流傳,不得洩露出去。”旭琳嚴肅地說道。

秦銘道:“你讓我很難辦啊,我自己練不成,難道還不能用它去換本《盈虛經》來練?”

為此,雙方再次扯皮了很久。

關於璃光施展的的禁忌之法,秦銘稍微瞭解一番,就主動放棄,覺得此法有些不妥,不想耗費光陰深入研究。

隨後,秦銘神色變得無比嚴肅,提到仙契的問題,要求他們,不得動用此法對付新生路的人。

最起碼,在夜霧世界這邊,此法當禁絕。

他鄭重告誡,道:“我知道,很難實際約束你等,但你們要明白,真要敢肆無忌憚,新生路一定會有祖師級人物去鑿穿你們太陽精靈族的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