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帶著後怕之色,道:“是的,如果沒有巡山者出現,我們可能要死很多人。”

秦銘盯著幽暗的山林,將雪亮的短刀抽了出來。

許嶽平趕到,攔住了他,道:“不要冒險,先回去!”

梁婉清看到被抬回來的陸澤,嚇得臉色煞白,跌跌撞撞地跑來,兩個孩子更是放聲大哭。

“嫂子,陸哥只是昏厥過去了。”秦銘說道。

他仔細檢查過,陸澤斷掉的肋骨並沒有刺進內臟,被他接上並處理傷口後,問題不是很嚴重。

這次很多人受傷,站在街上都能聽到老人和孩子的哭泣聲。

村中氣氛壓抑,許嶽平吩咐,從現在開始誰都不許進山。

秦銘走進許嶽平家的院落,發現劉老頭和楊永青也在。

“你想去殺血熊?”許嶽平在屋中問道。

秦銘聲音不高,道:“陸澤身上雖有熊爪留下的傷,但幾根肋骨更像是被拳頭擊斷。”

“你也有這種感覺,那多半就是人為所致。”許嶽平霍地起身,露出怒意道:“有些人太過分了!”

秦銘早有所覺,有過一些猜想。

因為,自從許嶽平拿到四顆種子後就心事重重。

“為什麼?”秦銘問道,猜到是一回事,但內心有些難以接受。

許嶽平聲音低沉:“巡山組逼我立刻埋種黑月,我沒有答應,想不到他們竟這樣報復。”

劉老頭道:“種子有問題,應該是變異了,會大量吸收火泉的靈性,影響火田耕種,來年或許會出現饑荒。”

秦銘心緒難平,看那大鬍子馮易安很豪邁,講了部分巡山者的淒涼往事,讓人心生感觸,結果竟做出這種事。

楊永青道:“馮易安提及的都是真人真事,但和現在這個小組的主要成員無關!”

秦銘想到了他以前的話:有的巡山者很負責。

當時他就覺得,楊永青似乎在暗示,也有人很不負責,表達得相當含蓄。

劉老頭壓低聲音:“這個小組獵殺過血熊,我嚴重懷疑,現在有人披著那張熊皮在作惡。”

秦銘聽聞後,一股火氣在心中升騰。巡山者本應守山,保護一方,被人敬重,可他們在做什麼?表面豪爽,負責,但暗地裡卻在作惡,手上染著村民的血,曾經的良心呢?

“許兄在家嗎?”馮易安領著四位巡山者走進院中。

“都是我們的錯,這次失職了,沒能保護好父老鄉親。”大鬍子馮易安帶著愧疚之色,表示馬上會去追殺血熊。

許嶽平袖子中的手指節都捏得發白了,卻無法發作,還要端正姿態應付。

他心中難受無比,對方殺人後又登門道歉,這簡直是騎在人脖子上俯視,微笑著奚落。

秦銘安靜地坐著,暫時忍住拔刀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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