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怒安然睡去。

直到第二日,篝火旁四人的大吼大叫將他驚醒過來。

“有賊!”

“我的寶器不見了”

“地圖也不見了,糟糕!”

“上官英傑,你特麼是頭豬啊?你是怎麼警戒的?”

“”

好一陣雞飛狗跳,卻沒有一個人看過蕭怒一眼。

畢竟,這個聽話的傻子,還像一個粽子一樣,躺在地上。

失去了地圖、手弩、寶器級的兵器,意氣風發躊躇滿志的四人,變得垂頭喪氣,開始商議著,是否去放逐之城,先購買了兵器,再回來尋找剩下的奇物。

但夏侯烈一句話,卻讓其他幾人齊刷刷地看向了躺在地上的蕭怒。

“你們也不想想,在放逐之城,一件最垃圾的兵器,售價也在三百神晶以上,下品寶器,售價過千,你們有神晶?”

歐陽雨落笑盈盈地用小刀替蕭怒斬斷藤條,嬌笑道:“有他在,咱們還愁沒有神晶?諸位,大家現在都沒有神力,拿著寶器也是擺設,一人選一兩件稱手的兵器防身就可以了。你們說對不對?”

於是,傻子成為湖州四少眼中的香餑餑,賺錢的工具。

而且,夜晚的失竊事件,給四少敲了一記警鐘。

他們決定,讓蕭怒捕捉到一大批箭齒魚後,便立刻離開這裡,返回放逐之城。天知道,是什麼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偷走了他們的東西,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慄。

帶著蕭怒往溪邊走去的時候,夏侯烈一直在嘀咕:“城中除了呂家的神修,誰人有這份能力,如此輕易地偷走咱們的東西呢?”

歐陽雨落神情凝重地道:“不可能。神族規定,任何一個放逐之城的管理者,都不能派神修進入任何一區任何一處放逐之地,他們的活動範圍,僅限於放逐之城。偷走咱們東西的,絕不可能是呂家的人!”

司徒長英卻陰測測地道:“哼,別說得那麼絕對啊歐陽妹妹,你別忘了,呂家有個什麼人!”

歐陽雨落和夏侯烈同時臉色劇變,驚撥出聲:“神偷呂文兵?”

湖州司馬,禹州呂家,滕州軒轅,青州扶蘇。

這四個天級上品世家,每一家輪流掌控放逐之城三年。

今年,恰好是禹州呂家管轄的第一年。

一念及此,最為驚恐的是歐陽雨落。

這個顛倒眾生媚骨天成的女人,忽然想起一件家族大事。

這件大事,促成了釣魂臺比鬥招親事件。若不是突出意外,指不定她現在已是三人中某一個的未婚妻了。

當初,固然是有神秘力量的要求,歐陽家不得不參與到釣魂臺計劃中去,另一方面,歐陽家也急需要擺脫司馬家的桎梏,給自己尋找到一個有實力有底蘊的盟友。

有了這樣的盟友,即便因拒絕禹州呂家參與天璇秘境開發得罪了呂家,司馬家族也不能像最初那樣愛理不理愛幫不幫,怎麼也得伸出援手。

可惜的是,結親盟友計劃失敗了。

想到這裡,歐陽雨落心中一寒,若是呂家真的不顧規則,在放逐之地對付自己,那自己必死無疑!

此刻,仔細想來,能夠在他們四人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偷走他們的東西,那人若不是神修,就只能是神偷。

放逐之地,最著名的神偷,正是呂家一個魂珠至今未恢復的牛人呂文兵!

“難道真的是神偷呂文兵?”

百里之外,一個山洞中,一個長相萎縮的老頭伸了個懶腰,接連打了三個噴嚏,悻悻然罵道:“特麼的,是誰在背後嘀咕老子?”

蕭怒假裝沒有聽到身後的議論,像前幾天一樣,找到了一處深水區,跳了下去。

輕車熟路地捕捉起箭齒魚來。

這裡的溪水,最深的地方,可以淹到蕭怒的脖子。

蕭怒先是扎到兩條,連同木棍一塊丟上岸去,歐陽雨落等人把箭齒魚收了之後,又把木棍丟還給蕭怒。

蕭怒哇哇叫著:“不好捉啊,不好捉啊”

一頭扎入溪水中,趁勢將震暈過去的一群箭齒魚,一股腦地攝入神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