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鐵環滑行,當然要比直接踩著鐵索前行,要安全數倍不止。

不久,一獸一人族武者,均一前一後順利地登上了獸鬥擂。

最先登擂站穩的,是那頭兇猛的八足鱷蜥。

它趁那人族武者立足未穩之際,陡然身體半側轉,粗長的尾巴,如一條精鑄鋼鞭,帶著呼嘯的罡風,狠狠攔腰抽向那人族武者。

人族武者爆喝一聲,竟於間不容緩中,雙足在擂臺上一點,騰空躍起兩米多高,同時他已經抽出了腰間長刀,雙手緊緊握住,對準擦著他腳底掠過的鱷蜥尾巴,就是一刀斬了下去。

殊不知,鱷蜥尾巴極其靈動地一顫,一卷,一收,竟讓那武者的長刀斬了個空。

轟!

人們都能聽到一聲轟然巨響,從擂臺上傳來。

可見那武者的這一刀,力道之足,驚人之極。

電光火石間,那頭八足鱷蜥,不知何時竟藉著收尾之勢,重新掉轉了身體,利齒森森的大嘴對著尚未落地的武者,噴出一團紫紅色的火球,眨眼間,便到了那武者身前。

“要糟!”邱雲傑等人不禁替那人族武者暗中捏了一把冷汗。

換做他們,此時無處借力,下落之勢已成,根本避不開這頭鱷蜥的毒火球,唯一的辦法,就是傾力將這顆毒火球斬落女,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果然,那武者臉色劇變,長刀翻腕一撩。

七寸刀罡從刀身暴突而出,竟呈一朵炫白七瓣冰花形狀,眨眼間與那顆毒火球相接。

相接的一剎那,這朵長刀發出的冰花,竟吐蕊一般張了開來,一下子將那顆毒火球給包了進去。

此時,人們清楚地看到,這個人族武者頭頂的星燈虛影之上,五朵銀色燈花,其中一朵光芒迅速黯淡了下去,卻並未熄滅。

與此同時,這個武者空著的一隻手,接連反掌在身上拍打了幾下。卻是拍下了好幾張輔助型的戰符。那朵因魂力、道力消耗而黯淡的燈花,竟奇蹟般地逐漸恢復著光亮。

這個人族武者,顯然做足了充分的準備。

從他登臺的瞬間開始,表現得處變不驚,應付八足鱷蜥的幾波攻擊,有條不紊,張弛有度,儼然已把這頭血獸的習性、天賦能力研究得通通透透的。

十五級的八足鱷蜥,其毒火,灼熱高溫,奇毒無比,具有極強的腐蝕性,而且其力量極大,噴出的毒火球一般的武者用戰技根本無法將其擊潰擊碎。

可這名武者,這一刀,刀芒凝成冰花,以這種讓人歎為觀止的方式,無聲無息就把這顆毒火球給消弭了,穩穩落在擂臺之上。

顯然,八足鱷蜥被這個人類武者給徹底激怒了。

或許說,沒有多少靈智的它,天性中的暴虐狂性發作了。

它的頭顱接連顫動,竟一口氣噴出了五顆毒火球,旋轉著,帶著劇烈的呼嘯聲,一同衝向了那個人族武者。

吐出五顆毒火球,其通體的暗紅色變得十分黯淡,連碩大的身軀都似乎縮水了好幾倍。

誰都清楚,哪怕是十五級血獸,如此這般施展天賦能力,消耗也非常巨大。

想要擊殺這頭八足鱷蜥,眼下就是最佳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