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犀利的眼神!天,他真的是廢玄根的玄星巔峰小修士?”

馮覲剛悄然揮手用法術遮蔽了彭超、劉松的五感六識,畢竟,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跟剛醒來的蕭怒開誠佈公地交談一次,介於談話內容的重要性,他可不想有第三人知曉。

誰知做完這一切,馮覲就感到身體如被刀割,連丹田元嬰都有些驚懼地不敢妄動,體內縱橫貫通如江如海的經脈裡浩蕩的玄力竟為此一滯,更讓他驚駭無比的是,他發現自己竟然如被浩蕩威壓籠罩,連神魂也運轉不暢了。

驚懼中,他才注意到,一切都源於剛醒轉的蕭怒,淡然地掃視了自己一眼,心中不禁翻騰起滔天巨浪,差點就失聲叫了出來。

他完全搞不明白,難道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

好歹,自己這段時間信心大增,因為玄根完成蛻變,甚至算得上自己認知裡蠻荒天品級最高的仙靈根者了,再者業已修煉多年,修為剛連連突破,連元嬰後期也彈指可破,難道這種情況下的自己還會看走眼?

自己的洞虛之眼難道是徒有虛名不成?

更讓他意外的是,蕭怒原本虛弱萎靡,自己百般努力都未能讓其有任何好轉,怎麼一轉眼的功夫,他就不藥而癒了呢?而且,僅僅只是淡淡看了自己一眼,自己竟然有種招架不住的感覺?

蕭怒渾身上下,釋放出一種凌然氣質,讓馮覲覺得似曾相識又感到陌生,心靈深處,竟然生出一種想要對其頂禮膜拜的衝動,這種感覺,在他面對主人蘇煙時都不曾這般強烈過。

要不是已在他血脈中紮根的‘涅槃滅世訣’自動運轉,替他驅散了這種感覺,他懷疑自己可能真的會情不自禁跪倒在剛剛自己站起身來的蕭怒面前。

剛察覺加諸自身的一切異常悄然隱去,馮覲正想開口說話,卻聽蕭怒以一種跟他年齡極其不相符的沉穩口吻低聲道:“你就是我姐姐的僕人馮覲?”

馮覲驚出一身冷汗,萬般雜念一起湧上腦海,暗忖道:“天啊,主人啊,你差點害我出個大丑呢。原來蕭怒是您的兄弟,他什麼都知道,那您幹嘛還在臨別前單獨囑咐我如此這般呢?”

經此一來,他反倒覺得自己主人的神秘與強大,越發覺得自己前途遠大,對蕭怒也倍感親近起來,便鎮定了一下心神應道:“小的馮覲,參見小主人!”

蕭怒擺擺手道:“不,你無需對我行主僕之禮,你是我姐姐的僕人,不是我蕭怒的僕人,這一點你要分得特別清楚才行。我看,姐姐將她的神域星河最強仙法都傳授予你了,你應該很得她看重才是,對了,馮覲,你可知道我姐姐傳你的最強仙法叫什麼嗎?”

馮覲艱難地吞嚥了一口口水,只感到心跳如擂,他萬萬沒想到,差點被老怪物周兆斌當做螻蟻抹殺掉的蕭怒,竟然連這個都知道。要知道,他自從獲得那門神秘仙法後,連門徑都未能進入,卻能輕易在老怪物眼皮子底下隱藏了自身的秘密,偏偏卻沒能瞞過蕭怒。

由此可見,主人蘇煙出身背景之神秘之強大,遠超他的想象,她的弟弟蕭怒一點也不簡單,雖然連築基都沒到,但他敢肯定,蕭怒修行起來,其進步速度絕不會比主人蘇煙慢多少,想想主人身上兩年多時間發生的一切,馮覲有種如在夢境的恍惚不真實感。

更讓他心跳難以抑制的是‘最強仙法’四個字。

他艱難地囁嚅了好一陣,卻一個字都未能成音,堂堂元嬰強者,在蕭怒面前扭捏得像個凡夫俗子,拘束不安到了極點。

蕭怒其實內心並不像他表面那般平靜。

這一次的變故,對他心境的衝擊大到難以想象。

不過,他知道眼下還不是自己潛心消化一切的時候,當務之急,還得借用眼前這個馮覲的力量,才能幫自己在蠻荒天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