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二 血濺婆娑(十)(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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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娑島瀰漫在一片蕭殺的血腥氣息中,到處充斥著法術爆裂的聲響和各種打鬥聲、慘呼聲,令人心悸不已。
伍德知道自己已經陷入絕境。
不遠處正在發生的激烈血戰,應該是來自封天等幾個宗門的強者,不願束手就縛,與婆娑門強者做著殊死的拼鬥。
伍德心如枯死。
至少有二十個修為在築基後期、巔峰不等的婆娑門強者,將他所在的這個屋子團團圍住。只不過不像針對其他人宗門強者一樣,他們至今還未對他動手。
他們到底在等什麼?難道,他們想讓我投降?
婆娑門率先發難,又會怎樣對付持有七星令的黎嘯天呢?
伍德驀然間想到,就在婆娑門暴起發難前不久,其少門主童曉鷗竟然過來邀走了鐵冠山,當時他曾經竭力勸阻鐵冠山應當靜養,不料反遭鐵冠山一番痛罵。
正心中各種念頭翻江倒海之際,伍德忽然看到鐵冠山和童曉鷗雙雙出現在屋外,就站在那二十個婆娑門強者結成的戰陣之中。
最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鐵冠山朗聲衝他高喊道:“伍德,婆娑門念你修行不易,不想把你跟其他人一樣煉化成元晶,你投降吧!”
這一聲喊,差點沒讓伍德噴出來一口老血。
伍德這次出門,鐵新宇一共賜予他五塊馭獸牌。
其中,四塊都是獸魂,唯獨那塊可御使鐵繚猿的馭獸牌,他交給了蕭怒自保。
這一刻,他差點控制不住,催動馭獸牌,啟用獸魂,將猶一臉沾沾自喜的鐵冠山立斃當場。
鐵冠山再如何紈絝,他都只當其是少年頑劣,不曾想這廝竟然連最基本的節操都完全喪失。
伍德忽然意識到,婆娑門對其他宗門肆無忌憚的出手,唯獨對自己圍而不攻,莫非,暫時他們還不具備顛覆血斧門的實力?要不然,他們何必要留住百無一用的鐵冠山的小命?難道,是準備用其性命去要挾鐵新宇就範?
一念及此,伍德衝屋外冷冷喝罵道:“鐵冠山,枉你身為血斧門少門主,竟然投靠婆娑門。要我伍德投降,絕無半分可能!要戰就戰吧!”
鐵冠山怒罵道:“不識好歹的東西。本少好心好意勸你,你一意孤行,到時候被煉成元晶,成為鋪橋磚石,可怨不得我!”
伍德懶得回應,暗地裡已經凝神取出了四塊馭獸牌,讓它們隨時可啟用,召喚出獸魂護持自己,一邊卻在緊張地尋思,今日這個難以善了的危局,自己如何才能夠覓得那一線生機?
這時,那氣焰滔天般囂張的童曉鷗大聲喊道:“伍德堂主,本少念你天資過人,修行不易,特叮囑暫留你性命。你若肯降,我允你長老一職,待遇勝過你在血斧門百倍,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考慮!你可得想清楚了,星辰門等五個宗門已被我們彈指覆滅,反抗者悉數煉化成了元晶,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你可得認真選擇了!看看你的頭上,你以為你手持幾塊馭獸牌,就逃得出去?實話告訴你,在我吞天葫蘆面前,一隻蒼蠅也休想飛得出婆娑湖!”
聞言,伍德抬頭看去,駭然看到,不知何時,婆娑島上空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色葫蘆,葫蘆倒懸,葫蘆口就像一個浩大的虛空黑洞漩渦,生出毀滅萬物的龐然氣息。
“天,是婆娑門那件法寶,只有法寶,才有此驚天動地的威能!”
伍德的心完全沉入冰谷,婆娑門祭出這件神秘法寶,等若是在婆娑湖凝出了一個龐大的天羅地網,的確如童曉鷗所言那般,一隻蒼蠅都休想逃得出去了。
他看到,一抹白光,正在葫蘆的天網中左衝右突,不時從白光中閃爍出點點血光,看樣子,那點白光一心想要掙脫葫蘆法寶的封鎖,逃出去。
“這是黎嘯天的七星令!看樣子,世人都錯了,大家都畏懼七星令,並非黎家的報復手段驚人,而是七星令本身就是不俗的法寶!天啊,黎嘯天不過築基巔峰修為,緣何也能催動法寶,與婆娑門的法寶抗衡?黎嘯天到底能否逃得出去?可惜,我伍德沒有飛天遁地之能,就算黎嘯天的七星令打破了封鎖,開闢出逃生之路,我又如何能夠借過得了?”
渾然忘卻了童曉鷗給自己的最後考慮時間,伍德被天空兩件法寶的激鬥吸引了泰半的心神。
他分明發現,支撐葫蘆法寶的,赫然是三十六道強大的逐級巔峰強者氣機,均來自婆娑島之上,這說明,婆娑門要使用這件強大的法寶,只有三十六個築基巔峰大圓滿強者同時協力施為才辦得到。
大量的天地元氣被這三十六道氣機收攝,紛紛湧入葫蘆法寶當中,伍德甚至感知到,要是這件法寶一直維持這樣的啟用狀態,整個玄星界的天地源能不出數日,就會被消耗得乾乾淨淨,徹底變為一方元氣全無的死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