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七 血濺婆娑(五)(第2/2頁)
章節報錯
對他而言,除了本身境界的偽裝,手上的六級法器和這塊馭獸牌,就是最強大的保命手段了。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那道目光忽然消失,那種如芒在背的威脅終於解除,蕭怒一屁股跌坐地上,渾身早已被冷汗浸透,喘氣如牛,比跟人大戰了三天三夜還要疲憊還要辛苦。
“不行,我比需要趕緊煉製出築基丹,掌握高於五級的法術,才能在這方世界站穩腳跟!”
剛暗暗激勵自己,蕭怒就感覺到神宮內似乎吸收到龐然的一股信仰之力,應該是血月提供的,也不知他在血斧門遭遇到什麼,竟然一下子催生出這麼大的一股信仰之力來。
五點神性,信仰之果一下子積累出了五點神性,這讓蕭怒心安不少。
他默默望了一眼觀月樓方向,便自行回屋休息。一來的確很疲乏,二來也順便梳理一番這場戰鬥的心得。
此時的觀月樓,正是婆娑門十二金剛齊現身的時刻。
伍德等人無不驚悸不安,因為,婆娑門十二金剛,相傳來蠻荒天上宗婆娑門某位長老的親傳弟子,放到玄星界歷練的,這十二人背景堪比黎長老,因為那位婆娑門的長老,據說已是化神期的大能。
十二金剛,據說是孿生兄弟,父母都是婆娑門元嬰期強者。婆娑門能掌控數千仙奴,都是這十二人親手抓獲到的。
這十二人,不但修為都已經晉升到築基巔峰大圓滿,而且精於合擊之術,等閒築基巔峰強者,哪怕是一二十人,落入他們的戰陣裡,也是死路一條。
伍德感受到這十二人渾然不同的卻又都鋒芒畢露的氣機,不禁暗歎,婆娑門的確是底蘊強大,將來要是兩個宗門發生戰鬥,血斧門如果沒有馭獸的支撐,根本會被婆娑門一邊倒地碾壓。
最讓他心悸的,卻還是高坐主位上的那個美婦人,這個美婦人的氣機之強,完全凌駕在十二金剛之上,甚至比鐵新宇還要強大許多。這等境界的強者,伍德從未在玄星界遭遇過。
但很明顯,此人並非婆娑門門主童天賜。伍德也注意到黎嘯天等人,應該也不認得,不然這些老成精的傢伙,絕不會露出那副急色之象。
驀然間,似有一道閃電從伍德的心間劃過,他想起一個從未給被證實過的傳言,當即悄然以左手扣住了三塊馭獸牌,同時間,絕不把自己的目光朝主位上去看,心中卻如同掀起了驚濤駭浪,情緒起伏不定,遲遲不能平息下來。
這時,就聽主位上那個美婦沒有先開口說話,卻嬌笑了幾聲。
這幾聲嬌笑,落在白沙、黃龍等幾個強者耳中,就像被灌下了幾杯催情烈酒一般,頓時個個面色漲紅,竟然覺得自己氣血翻滾如波濤,難以控制住,同時間,不知被他們荒疏遺忘了多少年的情慾就像被鉤子勾起來了一樣,如同燎原之火,熊熊在體內燃燒起來。
伍德要不是早有準備,不斷在心中默唸著‘清心咒’,恐怕也比這些人好不到哪裡去。他抽眼看到鄰座那些人的醜態,聽著他們越發粗重的喘息聲,越發堅定了自己心中的判斷,只覺得今日觀月樓之宴,恐怕比鴻門宴更加令人難以全身而退了。
他一念未消,就聽剛才向他發難的黎嘯天忽然重重地在酒桌上拍了一巴掌,同時怒喝了一聲:“咄!”
這一聲爆吼,就像一聲炸雷,震碎了美婦幾聲嬌笑帶給其他人的魅惑幻覺,使得幾人頓時恢復了幾許清醒,卻個個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
一想到適才要不是黎嘯天及時出聲,破除了這個美婦人的魅惑之術,指不定自己等人會做出什麼驚人之舉。這幾人對黎嘯天的印象不由得大為改觀。
就聽黎嘯天聲如洪鐘,大聲地衝那個美婦喝問道:“你是什麼人?竟敢對我等施展魅惑之術!要不是老子警醒得早,只怕還真會著了你的道了!”
那美婦眼波如水一般,嬌嗔地橫了黎長老一眼,嗲聲嗲氣地說道:“哎呦,敢情盛氣凌人的這位就是黎家嫡子了吧?卻不知黎樹寰是你什麼人?”
黎嘯天一愣,目中殺氣凜然,瞪著美婦人一字一頓地應道:“正是家父。敢問閣下,究竟是何許人也?跟婆娑門有何干系?”
美婦人卻不直接回答黎長老的問題,而是又嬌笑了幾聲,衝著各宗的強者們揮揮手道:“今日,難得各宗強者齊聚觀月樓,可惜,今夜無月可賞。薄酒陋菜,還請諸位勿要嫌棄,請!”
黎嘯天還想說話,忽然聽到自己對面第一席的那個金剛男子,衝自己冷哼了一聲,同時,聽到了此人的傳音,“黎嘯天,你可想知道,你的父親黎樹寰是怎麼死的嗎?”
黎嘯天如遭雷擊,死死瞪著這個修為與自己相若的婆娑門金剛,面上的青筋開始一根根暴突出來,放在酒桌上的雙手,竟然生生地陷入桌面半寸!
黎嘯天腦中的意識,好似已經混亂不堪,若不是顧忌家族秘事不便讓他人聽到,他差點就咆哮喝問那個傳音的金剛了,誰知,那人見黎嘯天一副激動的神情,卻輕描淡寫地再度傳音過來道:“稍安勿躁。要想知道你父親的死因,你就給我乖覺一點,若是主上高興了,興許會讓我告訴你實情。”
“主上?婆娑門十二金剛的主上,不是婆娑門門主嗎?不應該是童不樂嗎?怎麼會是這個精通魅惑之術,渾身騷氣十足的婦人?”聞言,黎嘯天失魂落魄般地重新落到座椅中,滿腦子的難以置信。
一旁的葉茵茵早就噤若寒蟬,見狀,殷勤地替他斟酒一杯,雙手捧到他身前,低聲問候道:“長老,來,喝一杯吧,您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