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六 血濺婆娑(四)(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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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婆娑門男子,好奇地上下打量著蕭怒,又看看血肉模糊地躺在地上的李小三,為首實力最強的那人看著蕭怒道:“小子,你居然敢在婆娑島上動手,還不跪下認罪?”
蕭怒眉毛一挑,不為所動地道:“可不是我先動的手!要跪下認罪的,恐怕是他吧?”說著,用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李小三。
為首之人臉色一變,正要大聲呵斥,他身後一個男子低聲道:“劉師兄,這小子一路跟著葉大師過來的,聽說是專為藥園而來,咱們難道真的要按少門主的指示......”
為首之人皺眉道:“對啊。藥園可是大事,要是葉大師怪責下來,或是生氣不肯為咱們救治藥園,那咱們這禍就闖大了。不如這樣,隨便出手教訓這小子一頓,拿著那件六級法器回去交差,基本也說得過去了。”
“劉師兄說的是,就這麼辦。”身後兩人齊聲附和道。
劉師兄對著蕭怒眼睛一瞪道:“小子,看你出手倒是心狠手辣,修為雖淺,但戰鬥意識超強。念在葉大師的面子上,你跪下給咱們磕頭認錯,再交出那件法器,今日你觸犯我婆娑門規的事,就此作罷。”
蕭怒瞳孔一縮,漫不經意地將那口長劍從身後拿到身前,沉聲說道:“我乃星辰門弟子,不懂你說的什麼婆娑門門規。我說過了,先動手的是他,你們要懲治也是懲治他,跟我有什麼關係?至於這件法器,乃我的戰利品,我憑什麼要給你們?”
“哈哈哈!戰利品!好一個戰利品。小子,你真特麼的搞笑。老子好心好意,給你個臺階下,你居然不識抬舉。既然這樣,就別怪咱們出手無情了!”劉師兄不怒反笑著,同時大手一揮,他左邊的那個築基初期弟子便捋一捋衣袖,朝蕭怒大步走了過來。
這個弟子絲毫沒把蕭怒放在眼裡的樣子,他看似漫不經意,其實還是比較警惕的,畢竟之前蕭怒使用玄符的手段太過神乎其神,也令他有了一絲忌憚。
不過,他有足夠的自信,他自然看到,方才蕭怒使用的無不是二級玄符,任何三級以下的玄符,對一個築基期玄修的影響微乎其微,他唯獨有一丁點忌憚的是,就怕蕭怒依樣畫葫蘆,一口氣祭出無數張古里古怪的低階玄符,那他還得費些心神來化解,他也怕自己不利索,在劉師兄及另一個同門面前折了顏面。
他雙手已經蓄足了玄力,他有著足夠的自信,一旦蕭怒敢反抗,還是用玄符來對自己攻擊,他只需抬手間,就化解掉,那時,蕭怒就如同待宰羔羊任他揉捏了。
奇怪的是,這個弟子一步步走近,蕭怒卻沒有絲毫動作,就像嚇傻了一樣。
三個婆娑門弟子,都看得很仔細,他們均未發現蕭怒手上有玄符存在,只有那口長劍。
包括逼近蕭怒的那個弟子,都不認為,蕭怒有能力動用一件六級法器,畢竟,越是高階的法器,所需玄力就越加龐大,沒有灌注玄力的法器,等若凡鐵廢物!
所以,幾個呼吸之後,那個弟子就走到了蕭怒的面前,陰測測地笑道:“小子,趁劉師兄沒有動真怒之前,識趣點,趕緊跪下磕頭認罪吧,免受更大的皮肉之苦。這件法器,拿來!”
他說著,探手就抓向蕭怒緊握著的那口長劍,玄力包裹著他的手掌,他幾乎灌注了一條靈脈的玄力在其上,即便是尋常刀劍,也休想破開,傷到他分毫。
他出手極快,可蕭怒卻在間不容緩中把手一提,這個婆娑門弟子本來抓向劍柄處的手掌,就一下子抓住了劍身,他剎那間催動玄力,將長劍裹住。
在他想來,一個只有區區玄星四重境的小螻蟻,自己只需一掙,就能奪過來這口長劍,可是,他發力之後,驚駭地發現,手中緊握的長劍就像在蕭怒的手上生根了一般,自己這一次發力搶奪,居然沒能撼動其分毫!
這人心神不免一滯!
便在這時,他忽然感到自己的手掌,就像握住了一把滾燙的黃沙,就像握著一捧岩漿般灼熱的隕鐵,自己附加在手掌上的玄力,竟然像冰雪一般迅速消融起來,同時間,一股攝人心魄的威脅感,自己手掌間傳來,令他慌不迭地鬆開了手掌,並且駭然後退了好幾步。
“怎麼?想要硬搶?好歹你們還是第一大宗門弟子,行事怎麼跟盜匪一樣?當真叫我好生失望了!”蕭怒手中長劍輕盈地在胸前挽出幾朵劍花,一臉激憤地沉聲喝道。
“麻痺的,給你臉你不要,老子嫩死你!”受到驚嚇的婆娑門弟子,聽到蕭怒的譏諷之語,登時大怒,狂吼一聲,反手拔出腰間長劍,一劍直刺蕭怒前胸。
這一劍,玄力自劍尖透出,生成七寸長的玄力劍芒,攝人心魄。
這一劍,如毒蛇吐信,快若閃電驚虹,眨眼就到了蕭怒胸前,劍芒如針尖,已將蕭怒胸口的衣衫震碎,霎時間,蕭怒的前胸碎布飛舞,如一群隕落的蝴蝶,飄在半空。
“當!”
“啊!”
一道黃色的玄力光暈突然閃耀而起,隨著一聲清脆的長劍交擊之聲傳出,出劍的婆娑門弟子尖叫一聲,忙不迭飛退,就像遭受到莫大的驚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