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全無懼色,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葉大妹子這廂有禮了。在下鐵冠山,不知妹子玉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啊!”

一邊說著,這傢伙一屁股在葉茵茵旁邊的座椅上坐了下來,兩眼卻始終色眯眯地盯著葉茵茵,不曾離開一瞬。

“咳咳,冠山,你怎麼來了?葉大師可是貴客,可不能怠慢了。”一位副門主眉頭緊皺著,終於忍不住出聲問道。

“邱副門主,星辰門第一美女大駕光臨本宗,本少若是不來親自陪陪,傳出去豈不是惹人笑話?對了,葉家大妹子,近期門中有傳言說,你已經是丹道大師了?”鐵冠山手指敲著茶几,不疾不徐地問道,根本沒把副門主的話放在心上。

葉茵茵原本怒意難平,幾次三番差點爆發出來,但她忽然發現,這個鐵冠山可不簡單。

看起來其輕浮浪蕩,年紀不過二十來歲,可是其修為卻赫然已經達到了築基初期,遠遠超過了葉茵茵。

她腦中忽然閃現出關於此人的資料介紹鐵冠山,血斧門門主鐵新宇獨子,與婆娑門童曉鷗並稱玄星二少。兩人都喜歡美色,狼狽為奸,湊在一起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女子。其中不乏七大宗門的女弟子。

她不曾想,自己居然會遇到這個色中惡鬼,忽然意識到,這傢伙恐怕有幫童曉鷗出頭的意圖在內,不然不會公然在這調戲自己。

只是她沒預料到,鐵冠山修為竟然如此之強,已經到了築基初期,真要是鬧僵了,自己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一時間,臉色青紫交織,竟未能說出一個字來,只是把噴火的目光看向一旁的伍德。

伍德心中鬱悶不已,陪著笑臉道:“小門主,葉大師的的確確在日前成為煉丹大師了。本宗這次請她來,是為了救治咱們的藥園......”

“喲嚯!伍大堂主,如此看來,還真是我鐵冠山看走眼嘍!想不到葉家大妹子,哦,不不不,葉大師年紀輕輕,不單修為博大精深,連丹道也如此不凡。十六歲的丹道大師,這可是破了咱們玄星界的記錄了啊!了不起啊了不起,區區不才,正好也頗為喜歡研習丹道,苦修二十載,至今還停留在煉丹師之列。難得葉大師在這,在下正好遇到了幾個煉丹難題,不知大師能否指點指點?”

鐵冠山不動聲色,陰陽怪氣地繼續說道。

“指點你?我憑什麼要指點你?行了,伍德前輩,您安排的人呢,快帶我去藥園吧,真要是耽擱了什麼,可別怪在我頭上來。”葉茵茵冷著臉,對伍德道,根本不拿正眼看一下鐵冠山。

伍德還未說話,卻見那鐵冠山騰地跳將起來,大叫道:“湊巧了,本少今日正好無事,伍大堂主,不如就由本少親自帶葉大師去藥園,如何?”

伍德:“這個......”

伍德一臉為難,看向葉茵茵,心裡早就罵開了:“你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二世祖,要是惹怒了葉茵茵,她撂挑子不管了,這個鍋難道要老子來背?”

葉茵茵長身而起,忽然抬眼,直視著鐵冠山的雙眼,一字一頓地道:“要我出手化解藥災,這個人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麻痺的,在本少面前裝什麼裝?一次次無視本少?你還真當自己是仙女下凡了?實話告訴你,葉家小妞,本少收到童兄傳訊了,要不是因為他,你以為你現在還能站著跟本少說話?”

鐵冠山也怒不可遏,指著葉茵茵的鼻子破口大罵起來。的確,他一再被葉茵茵無視,便激起了他萬丈怒火。

葉茵茵不屑地撇撇嘴道:“想不到,血斧門出了你這麼一個無恥敗類!少拿童曉鷗來嚇唬本大師,你莫要這是你血斧門地盤,你就能隻手遮天!就你這號人,剝掉血斧門少門主外衣,怕是早就被人煉成元晶了!”

“他媽的,臭婊子,敢把本少爺跟卑賤的仙奴作比較,本少今天就替童兄教教你如何伺候男人!給本少過來吧!”

葉茵茵哪裡知道自己說出的“元晶”二字,會觸動了鐵冠山心底最大的一塊傷疤,讓這個惡少頓時間失去了理智。

據說,鐵冠山還在玄星境時,一次帶著仙奴出外採星,差點被一個不顯山不露水的絕世大能,給生生煉化成元晶了。要不是門中弟子死命求饒,他早就化作某個位面之橋的一部分了。

他以為,葉茵茵是故意拿這個來戳自己的痛處,登時暴怒不已,雙手箕張,口中已經飛快地念動了法術口訣。

頓時間,他眉心的貪狼圖騰變得栩栩如生,渾身玄力如雷般轟鳴響動,數息之後,一個五級的‘千縛術’便出手了!

葉茵茵絕沒想到,鐵冠山敢當真不顧一切的衝自己出手。

鐵冠山畢竟已是築基初期之人,貫通奇經八脈兩條,施法速度比葉茵茵想象得快了好幾倍。等她發現不妙,再想施術應對,卻已然來不及。

眨眼間,數十條柳條蛇形已經張牙舞爪地到了葉茵茵身前,每一條都滿附著浩然的玄力,發出撕裂空氣的懾人聲響。

真要是葉茵茵被這個‘千縛術’制住,哪怕她身具幽冥火,一時半會也難以掙脫。

電光火石間,伍德與兩個副門主都未反應過來。

剎那間,陷入莫大困境的葉茵茵雙手閃電般提到胸前,兩張玄符,不分先後地在她手中粉碎開來!